下這一條恐怕不好辦了,他少年中舉,在書院很容易被人當成眾矢之的。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對親家老爺提一句,讓他到京師來,指點指點他?如果屆時沈二老爺這一科能夠及第,那也方便指點他這個侄女婿……”
同是歙縣人,汪家和許家都娶了葉家的女兒,成了連襟。而許國又出自許村,和斗山街許老太爺也是沒有出五服的族親,這是天然的關係。而現在,如果能把範圍擴大,將宣城沈氏也囊括在內,那就更理想了!
PS:昨天三點從奉賢出發,五點半才回到家,累得晚上九點多就睡了……學了整整三天的**********精神,外加每個人都要自由發言,累慘了(未完待續。)
第七四五章 囚籠中的梟雄
相較於在儀制上就設有牢房的縣衙、府衙、布政司等文官衙門,南澳總兵府本來是沒有牢房這種設定的,但因為行軍打仗難免會有俘虜,有時候還會需要處置犯了軍規的將卒,所以在西北隅造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屋子,平日裡總有一百精兵看守,名字在汪孚林看來很有點意味深長,因為這裡赫然就叫黑屋!而自從林道乾和林阿鳳被押到這裡之後,原本的一百精兵就增加到了三百,可以說是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由於沒有窗戶,只在最高處設有一個小小的,只有老鼠之類的小動物能夠透過的視窗,囚室之中非常昏暗,大白天的,卻看不清對面囚室中的情景,只能憑聲音分辨對方的位置,但如果不算前幾日來過一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問他們過往舊事的那個中年讀書人,這已經是在此唯一的娛樂了。自從被關在這裡之後,林阿鳳也不知道嘲諷過對面的林道乾多少回,對方卻始終沒有任何回答,如果不是還能聽到吃喝拉撒那點聲音,林阿鳳簡直要認為那傢伙已經死了。
此時此刻,他閒得無聊,抓起地上滾落的磚屑,隨手朝對面丟了過去,聽到東西掉在地上的響聲,卻發現那邊沒有任何反應,哪怕知道這是徒勞,他仍舊忍不住罵道:“林道乾,就算是落到官府手裡,你也用不著這樣一副死樣子吧?好歹你也曾經在海上威風一時,到頭來卻被個小丫頭片子給蒙了,你就沒有一點想說的?英雄一世。糊塗一時。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地步!”
當他以為這次又是罵了白罵的時候,對面終於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那又如何?死到臨頭再來埋怨別人,難不成會讓那砍頭刀落下來的時候利索些?呵,我這輩子殺人無數,金銀珍寶全都見了個遍,美女也沒少享用過,到頭來被一個女人坑了,那也沒什麼。純粹活該。”
“你有點出息!”林阿鳳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只可惜手邊根本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他只能恨恨地罵道,“怪不得先祖留下了規矩,出去做事的海船上絕對不許帶女人,這女人就是坑貨!”
“你說誰是坑貨?”
乍然聽到這個清脆的聲音,不但林阿鳳嚇了一跳,林道乾也同樣嚇了一跳。後者更是聽聲辨位,突然把頭轉向一個方向,厲聲問道:“是秀珠嗎?”
“是我又怎麼樣?”隨著這個聲音。一點光芒突然在黑暗中亮起,旋即兩間牢房中的林道乾和林阿鳳這才發現。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兜帽披風,手上舉著油燈的人。雖說看不清對方頭臉,但那顯然是女人的聲音卻做不得假。
“你母親不是留了遺命,一定要殺了我嗎?你既然都已經辦到了一大半,怎麼還會想到來看我?”
“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關你什麼事?”秀珠生硬地諷刺了一句,舉著油燈分辨了一下兩邊牢房中的人,最終就來到了林道乾的那間牢房面前。看著結實的木柵欄,以及門口掛著的大鐵鎖,她冷哼了一聲,這才淡淡地問道,“要不是汪爺正等著朝中的迴音,你早就沒幾天好活了。現在死到臨頭,你有什麼話早說,別指望他日我會替你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