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遞了過來:“渴了吧?喝了好上路。”
我慚愧得緊,怎麼能醉成那樣呢?居然將他錯認成師兄,丟死人了,也不知我還說了些什麼……我心裡發虛,便也老實了許多,乖乖接過水來大喝了幾口,不再與他鬥嘴,略微收拾了一下便上路了。
行了一日,便到了中都的西邊。我與東風一直在山路前行,自然要比去時慢了許多,好在這兩匹馬兒耐力極佳,一路走來也節省了不少時間,等繞開中都,我等便向東轉回大路,再往南行二日應能到師兄居所的山腳下,如此不過五日就能見到師兄。只是不知師兄是否在家,不過即使師兄不在,那院落總不會自己長腿跑掉的,想著想著,我心情便好了起來,哼著小歌,時而摘朵小花插在髮梢上,如同將要過新年的小孩子一般。
走到一處客棧,醉東風道:“歇息一會子吧!走了這許久肚子也餓了。”
我笑道:“怕是你的酒蟲又犯了吧?”
他目光閃爍,笑笑不語。
我心下雖生疑,但仍跟隨他下了馬,進了客棧,說實話我也感覺餓得慌。
他開了間上房,道:“你先去梳洗一下,我在大堂喝酒等你。”
我頷首,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件衣裳。昨夜宿醉深山,衣服上全是青草的汁液與泥土,真是有損雅觀。不過,方才東風的表情實在可疑,不知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他能有什麼事瞞我呢?難道……我想到這裡心裡猛的一緊!
我滿心疑惑地走到大堂,他已點了一堆菜餚,正喝著小酒慢條斯理地吃著,看見我便張羅道:“快快來吃,想不到這僻靜地界竟然有這等美味。”
我不語,坐下來大吃特吃起來,不管怎麼都得先把肚子弄飽了,省得一會有了變故影響了胃口。
不一會,東風的一罈酒還未喝完,我已將一堆菜餚吃得七七八八,滿意地放下筷子,笑看著東風。
東風呷了口酒道:“吃飽了麼?”
我不語,仍看著他。
他笑道:“怎這般看著我?我問你可是吃飽了?”
我喝了口茶,淡淡道:“說吧!”
他愣,驚詫道:“說甚?”
我冷笑道:“你於此地落腳的意圖,說吧!”
他嬉笑道:“意圖?還不是看你餓了?”
我冷哼道:“那便是無他意圖了?那甚好,我已吃飽,上路吧!”說罷起身欲走。
他急忙拉住我,支吾道:“莫急……嗯……”
我冷笑道:“還不快說!”
他見我生氣,低聲道:“有一人想見你!”
我呵斥道:“大聲說,你幾時也變得如此吞吐?”
他嘆氣,一手緊緊拉住我,生怕我跑掉般:“有人想見你一面!”
我冷冷看著他:“不見。”
他道:“煙兒!這其中有諸多誤會,你還是聽他解釋一番再做決定,何如?”
我笑道:“解釋?我如今懶得聽那些不著邊的話,省得髒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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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眼中俱是急切,道:“煙兒,你連我也信不過麼?我幾時害過你!”
我笑笑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誰也不願信,這世上除了自個還有可信之人麼?”
他眼中甚是苦痛,嘆氣道:“曾幾何時,我也不願信任何人,可自見了你之後便也開始相信世間仍有‘情’字在……煙兒,你便聽他說說又如何?你一貫是灑脫之人,今日怎也如此固執?”
我嘆氣道:“東風,你的苦我不能全知,而我的痛,你又知多少?若我是你,今日斷不會提這非分之要求。”
他看著我沉默半晌,才緩緩道:“煙兒,我替他求情,你見他一面可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