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笑道:“哈哈,罷了!誰讓我欠你一條命呢?見便見吧!東風,只是我不知你為何非要如此為難我?”
他黯然道:“我不為他,只為你,我怕你今日錯過,他日知曉真相後定會後悔。”
我沉默,以東風的性子斷沒有玩弄我的道理,他如此苦苦相求,應是真有原由才是,便點頭道:“也罷!見便見吧!唉!東風,誰人與你相交便應是那人天大的福氣,我亦然!”
東風釋然,笑著握握我的手,白白的牙齒,燦爛的笑容,暖暖如春風。不知真相的旁人見他如此開心,定以為他自身得了甚好處,卻不知是在為旁人穿針引線,那人或許還是他的仇家之後。呵呵,東風……旁人笑我傻,笑我痴,卻不知東風要比我更痴幾分……
我嘆氣,道:“如何見?”
他拉我站起來,有些討好地笑道:“他在樓上客房已等候多時!”
聽聞此言,我身子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他竟然也在這客棧?看來應是花花為他們傳遞資訊才是。
我默然起身,嘆道:“那還不快快帶路。”
他趕忙起身拉我向樓上客房走去。我跟隨其後,心中思緒萬千,才隔了短短三日,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我以何種心態見他?我又該以何種方式與他說話?
===
有人才能有動力嘛,要不感覺像是鬼樓。。。。。寂寥寥只有樓主一個人穿著紅衣服在樓裡飄來飄去是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哈哈。。。
醉東風行至一上房門口,敲門,門應聲而開,劉恆憔悴的面容出現在了門後,痴痴望著我……
他衣杉雖整潔,但面容落魄,未帶任何隨從,應是獨自偷偷出府才是。難道他今日的落魄是為了我嗎?今日出府也是為了我嗎?
我心中苦笑,才剛剛死裡逃生卻又開始胡思亂想,而且還是幻想……
正在我與劉恆均發呆之時,醉東風笑道:“大哥難道不想請我等入內麼?”
劉恆彷彿才反應過來,讓到一邊,啞聲道:“快快進來!”
他雖讓到一旁,但目光並未離開我,我躲開他的視線,低頭走了進去。
劉恆慌忙彎腰在榻上摩挲了幾下,彷彿要摩挲掉上面的灰塵與汙物一般,可是那榻卻乾淨異常,並未見有任何不潔之處。
他直起腰來,似乎不知說些什麼,手在衣襟上蹭了兩下,才道:“二弟、煙兒,快請坐,客棧簡陋實是委屈了二位。”
他一貫整潔得體,今日這蹭衣襟之舉我從未見過,想來他因異常尷尬才有了這有失雅觀的舉動。我心下冷笑,客棧簡陋?客棧再簡陋也比那陰曹地府溫暖、明媚……
我不語,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輕坐於下首,本是死囚一個,今日能活著有這下首坐便也算不錯了。
醉東風見我自行挑選了卑賤之座,愣了一下,拉拉我,悄聲道:“你怎能坐於此?”
我固執地甩開他的手,這迂腐的古人,一個座位難道如此重要嗎?女人的性命都如此輕賤,怎還在乎這座位?今日我偏要坐在這裡,既然我已是“死”去之人,自應順著自己性子,難不成做了行屍走肉還要繼續聽旁人擺佈嗎?
醉東風拿我無可奈何,又怕動作太大引起劉恆的注意,也就只好作罷,草草落座於右席。
劉恆抿著嘴,坐於左席,空出了上席。我心中不由一酸,曾幾何時,我、劉恆、師兄也曾如此坐在一起,空出了上席……那應是我與劉恆相遇之初的事,而今日竟然也嘲諷般地又惟獨空出了上席。今日,我在,劉恆在,師兄卻已不在了,而換成了東風。如今這三人雖又如同數年前一般,但卻各自懷著各自的想法與心事,而我與劉恆也斷沒有了最初時的坦誠與互賞……造化弄人,誰能料到隔了這許多年,我仍會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