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有點不清不白呢?”小妾想興風作浪。
“管她的,只要她嫁到長孫家,之後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男人摟著小妾離去,邊走邊嗤笑。“只要能換取到長孫家的援助,我管她是誰的種!”
俞清靈聽著父親傷人的話語,在網中放棄了掙扎。
她被禁錮家中的訊息,父親是隱瞞不了的,一旦義父或她的結義兄妹知道她“落難”,必定會趕來相助,也許離她遠去的二哥也會趕回來幫她,俞清靈思索片刻,決定不再反抗。
與其苦苦找尋不知行蹤的二哥,倒不如讓她自己身陷危難,由二哥主動來找她!
第1章(2)
八月初八,月未圓。
俞家華麗鋪張的夜宴自傍晚時分隆重展開,從花樓裡邀來的舞娘在大廳中精美的地毯上翩翩起舞,絲竹之聲縈繞在屋內每一個角落。
長孫無憂落坐在次席位,與主位相隔的距離不足一丈。
長孫家貴為江南舉足輕重的名門望族,向來是各方人士爭寵獻媚的物件;身為家族下一任繼承者,長孫無憂自小身體虛弱、文靜內向,大多數對外的應酬都不必參與。
但這回卻是例外——事關他的終身大事,他不能不出面見見家人為他安排的最佳妻子人選。
俞家大小姐俞清靈隨義父騰王居住於洪州,與生父反而不親近;聽說她是個擅長丹青、略懂武藝,時常行走江湖打抱不平的“勇猛”姑娘。
“來人,去將大小姐帶出來!”主人一聲令下,一群身強力壯的家丁簇擁著一名冷若冰霜的秀美女子步入大廳。
長孫無憂不經意的望去,眼中霎時映入一張並不陌生的臉龐——是他在不久之前才見過面的女人,那女人在破廟裡纏著他發了一夜的酒瘋,此時的她面色不悅,像是被人強迫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坐席處。
長孫無憂挑了眉,神色未變。
當俞清靈走過他身邊時,他側頭多看了她一眼;她察覺到他過於關切的視線,低頭看向他,冰冷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疑惑、驚訝與不解的神色。
觥籌交錯間,再次相遇的兩人目光相纏,久久移不開眼。
樂曲聲悠揚,長孫無憂仔細端詳著俞清靈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毫無掩飾,心思隨著神色流露而出,是很意外嗎?他也是呢!
在輕快的音樂旋律中,長孫無憂心絃一動,朝俞清靈微笑的同時,以無聲的口型對她說著——
又見面了,姑娘。
俞清靈一邊愣愣的望著長孫無憂,一邊往前走,一時沒看到路,一腳踩上家丁的腳,頭也撞上人家的背;她一驚,不由自主出手推去,將身前的人給推倒在地。
眾人見狀,詫異的望著她;歌舞亦在瞬間停頓下來,長孫無憂則是掩嘴而笑。
俞清靈尷尬的坐到長孫無憂對面的坐席,承受著主位上的父親含慍的目光。
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因看男人而險些摔倒……俞清靈遷怒似的睨了長孫無憂一眼,發現他正因她的失態在偷笑,心底的怒火更熾了。
這男人分明就是她前些天在破廟裡見到的粗魯男子,她記得他不修邊幅,好像落魄江湖的流浪者,即使有張魅力超群的俊臉,但一張嘴就是招人怨!
如今的他打扮得溫文儒雅,玉樹臨風般高貴的模樣如同出身非凡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像破廟裡的落魄男子。
若非俞清靈對他的印象太深刻,她絕對認不出判若兩人的長孫無憂。
“長孫賢侄,她就是小女清靈。”
在父親熱情的介紹聲中,俞清靈再次與長孫無憂對上眼。
“俞姑娘,有緣得見,不勝榮幸。”長孫無憂文質彬彬的說著,顯得十分有禮。
俞清靈噗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