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笑出來,這男人是被什麼妖怪附身了嗎?“哈哈,你還不勝榮幸哩?真可笑!”
“清靈!你是怎麼了?”父親火冒三丈,向俞清靈左右的家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若大小姐再敢胡言亂語,就把她帶回房裡關著。
“啊!抱歉,我只是太驚訝了。”俞清靈看著長孫無憂,語帶雙關的說。
“這位公子是長孫家的大少爺,年紀與你相仿……”父親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長孫無憂的家世與背景。
俞清靈不可思議的打量坐席上那溫潤如玉的男子,意識到他就是父親替她找的夫婿,她又想笑了。
同樣家世不凡的俞清靈當然知道長孫家族在江南的地位有多麼獨特,他們與各路權貴的關係良好,擁有富裕的產業和崇高的名望。
同時,古老家族的繁雜規矩,長孫家也都具備——森嚴的門禁絕不容許後代子弟肆意妄為,就連穿得太落魄、不得體也是被禁止的……
“我聽說長孫家的大少爺身體虛弱,常年臥病在床。”俞清靈打斷父親的話,目不轉睛的審視著長孫無憂,“這位公子的氣色看來十分健康,一點也不像傳說中那樣弱不禁風。”
長孫家一脈單傳下來的大少爺是個出了名的藥罐子,家裡為了替他調養身子,每年不知得花費多少人力、財力,在全國各地蒐羅名貴藥材。
可是在俞清靈眼前的文靜男子根本就不像是個病人!
長孫無憂靦腆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
隨他前來的表兄弟立即會意,向眾人表示,長孫無憂的身體在經過長期療養後已然康復,完全具有娶妻、生子的本錢。
俞清靈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而長孫無憂仍在完美的詮釋著他的優雅貴公子形象;兩人默默相視,不需要交談卻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所有想法——
你還真會裝呢!藥罐子。
大庭廣眾下可別激動,大小姐!
兩人依然相視,無形的電光在雙方相連的視線中閃動著。
“據說府上的臨水曲橋精巧繁麗,橋上風光秀致。”長孫無憂望向俞清靈的父親,彬彬有禮的問:“今夜月色明媚,不知能否邀請俞小姐一同觀賞府中的美景?”
聽到父親想也不想的大喊同意,她的眉心一蹙,正想表示反對,卻突然接到長孫無憂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充滿暗示的目光。
思索片刻,俞清靈沉默著——也許他有什麼話想對她說,也許那些話對她無關緊要,但這男人幫過她,所以賣他一次面子也沒什麼。
俞清靈起身,看著長孫無憂風度翩翩的走向她,他含笑的眸子如清涼的月色般動人,她注視他注視得太久,忽然感到……有些眩暈。
俞家園林中,一條由石板和欄板構成的彎曲小橋貫穿了假山旁的偌大湖面,彷彿巨大的白蛇靜靜伏在水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水面閃爍著點點銀光。
領著長孫無憂走上略高於湖面的曲橋,望著深不見底的湖水,她不冷不熱道:“有什麼想跟我說的,說吧!”
“俞小姐不是心有所屬了嗎?”長孫無憂佇立在她身邊,輕聲反問:“怎麼會留在家中與陌生男子相親呢?”
“我又不是自願的,是父親強迫我來見你的。”
“你是能任人強迫的女子嗎?”皎潔的月光映照出長孫無憂眼底的戲謔。
沒有旁人在,他就故態復萌,說話的語調完全不正經,神態也不再溫文儒雅,這個世家公子到底是有什麼秘密,怎麼人前、人後完全的不同?
“你呢?”俞清靈轉身審視著他,“你想娶我嗎?”
她尖銳的目光與他柔和的眼波在空中交會,俞清靈猜不透長孫無憂的想法,內心有點煩躁,在這個男人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