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嚴肅又焦急。
楚沉夏收起送客的姿態,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便跟著坐了下來。卻見他目光呆滯,瞧著地面發了好一陣呆,也沒吐出半個字。
牆角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順王飛快地抬起頭,目光在牆邊一掃,捕捉到一隻野貓,在夜貓輕輕地叫喚聲中又垂下了眼眸。
楚沉夏淡淡一曬,道:“殿下在等若渝?”
“嗯。”順王下意識地回答,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追到那個黑衣人。”
“追不到。”楚沉夏微微眯著眼睛看向角落,那隻野貓不停地圍著水缸轉圈,竄上躥下地沒個停歇,時不時探著腦袋伸到水缸裡看看,又極快地跳下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人輕功極好,不在若渝之下。”順王眉頭緊鎖,說完又極輕地嘆了口氣。
楚沉夏忽然大笑三聲,見順王投來視線,忙解釋道:“我是笑話那隻野貓,明明想吃水缸裡的魚,卻不敢伸出爪子去抓,想吃不能吃,只能急得在水缸邊打轉。”
順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張臉由白轉青,明知他有指桑罵槐之意,但一時又不知回些什麼,頓了好久才訕訕道:“你怎麼知道它想吃魚呢?就算水缸裡沒有魚,它也會做出這一番行為的,因為這是它的天性。”
楚沉夏瞭然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順王連應對的措詞都相好了,豈料他竟然不反駁,嘴張了張說了個你字,便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彭!”牆頭上忽然跳下一個人,極輕地喚了聲:“殿下。”
順王條件反射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牢牢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口氣卻悠悠道:“怎麼連個人都沒抓住?”
若渝低頭不語,緩緩走上前來,抓著一枚玉佩遞至順王面前,冷聲道:“死了。”
順王正要接過那枚玉佩,聽到她如此淡然地說死了,手不由得一抖,終究沒去接那玉佩,反而怒視著若渝。
楚沉夏伸手去拿玉佩,卻被若渝抓的死死的,半分也不肯放,楚沉夏十分驚異地望著她。
雖然她視線徘徊在地面,但彷彿能看到楚沉夏詫異的表情,執著道:“請殿下看看這是誰的玉佩?”
順王察覺到她的異常,伸手接了過來,玉佩上半部分還留有若渝的溫度,下半部分卻十分冰涼,是塊鏤空的花紋玉佩,在南宋很常見的玉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是誰的,當下搖了搖頭。
“永明公主。”若渝抬眼看著順王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順王手指劃過玉佩上的花紋,脫口而出道:“是永明的嗎?這塊玉佩十分普通,不像是她用的。。。”
話說到一半,觸碰到她眼中的森森寒意便止住了,順王不解自己哪裡有什麼地方說錯了,楚沉夏忙接話道:“也有可能是別人送的,既然你認識這塊玉佩,想必這玉佩是半容送給永明的。”
若渝點了點頭,順王卻立即反駁道:“永明不喜歡,賞賜給了下人也是有可能的。”
若渝面無表情地看著順王,一字一句道:“是我和半容一起去鋪子裡挑的,公主當時很開心,說要好好保管這塊玉佩。”
順王皺眉,衝口便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永明是兇手?這可能嗎?她一個公主手無縛雞之力,在南宋又沒有認識的人,目的何為?”
順王說到後面嗓音越來越大,就連牆角的貓也被一驚,“喵”的一聲便跳進了草堆裡,若渝始終冷眼看著他,忽然無聲冷笑了一番,臉上夾雜著細微的失望。
順王不滿她這個反應,斥道:“你笑什麼?”
“我笑殿下被愛衝昏了頭腦,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若渝直視他的眼神,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你。。。”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