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驚魂不定地喘息,目光觸碰到一旁的楚沉夏,忙慌亂著去探息,還好,還有氣息。
挽起他的袖子到肩部,這才看到他兩個血骷髏汩汩地在冒血。
忙就近找了些止血的野草敷在他胳膊上,又拿出永遠隨身攜帶的泛黃紗布,在他胳膊上細細包紮好。
感覺到他胸口有個鼓鼓的東西,一時好奇便掏了出來,用草葉擦乾淨,對著月光細細觀察。
實在無法辨認這顆黝黑如石頭的珠子是什麼東西。
一隻手忽然伸到跟前,將珠子拿了過去,回頭去看,果然是他,見他如此寶貝地將這東西放好,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想知道嗎?”楚沉夏嘴角微微上揚,見她點頭,才靠近她輕聲笑道,“這可是。。。壯陽的好東西。”
半容一怔,手便在他胸口一推,他便軟軟地躺了下去,半容怒道:“我剛才真應該讓你血幹而死。”
他笑了笑,不說話,重新閉上了眼。
第二十七章 逃下山去
天未亮,王若渝便醒了,強撐著身體起來,只要稍稍一動肩膀便傳來一陣撕扯般的痛,竟比昨日還要痛上一倍,卻也咬著牙受了下來。
靠著樹幹小憩的順王聞聲醒來,見到王若渝已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忙起身扶穩她,道:“你想要什麼,說就是了,我給你拿。”
王若渝目光落在託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上,道:“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我怕半容出事。”
“你心急有什麼用,況且你的身體根本不能走,現在就回去。”順王斥道。
“殿下就不著急嗎?殿下不著急就不會深夜獨闖行山來尋人了。”她抬眼看著他佈滿血絲的眼珠,便知道他昨夜沒睡,柔聲道:“是我拖累殿下了。”
說著便不動聲色地脫離了他的手,腳一抬就要往山上走,卻被滿臉怒氣的順王一把拉轉回身,肩上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可順王卻彷彿沒看見似的,衝口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本王叫你回去!你聽不懂嗎?逞能還是刻意引起別人的同情?你以前如何作賤自己的身體我不管,可你現在是本王的手下,你必須聽本王的,你懂嗎?前幾天跟你說得話你都沒聽進去嗎?我都白說了嗎,一個姑娘就不該逞強!就算半容和楚沉夏出了什麼事,你這樣的身體能幫上什麼忙?到時候還不是盡添亂,我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命令你,給我即刻回去!”
王若渝一聲不吭地聽他發完這頓邪火,許久才道:“好,我不上山。”
順王正要說些什麼,她忽然又開口道:“我在這裡等他們下山吧,到時候一起回去。”
剛熄下去的火又冒上心頭,重重責罵道:“等什麼?!我讓你現在,即刻,給我下山去!”
王若渝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終於無奈地抬腿往山下走,低頭從順王身邊經過時,輕聲說道:“順王一個人去,當心一些,說不定還有山尊出沒。”
順王沒理她,跟在她背後走著,王若渝詫異得回頭看著他,順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吼口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回過頭繼續走著,下山的路並不好走,她沒走幾步血已經順著大腿流到了地面,她知道自己傷口又裂開了。
但還是強撐著走著,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山去,好在穩住了,可大腿的傷口已經徹底裂開了。
王若渝忍不住回頭道:“殿下,我想處理下傷口。”
順王沒有回應,但是停下了腳步,往後一轉算是迴避了。
王若渝只好硬著頭髮又走了兩步,藉著樹幹的遮擋為自己處理傷口,正好瞧見腳邊有種止血的,連忙給自己敷上。
想起身時,卻窘迫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起來,半刻鐘後,順王冷著臉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