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進來吧,我洗好了。”
福康安笑吟吟的上前,握住善保微溼的手,用力捏了捏,“別出來,小心著了涼。”
善保知道福康安向來大方,竟然送了他兩櫃新衣,連內衣襪子都有,他隨便挑了件家常袍子換了,藕合色的平紋暗花真絲料子,貼身柔軟,關鍵還不花哨,只是領端袖口有些纏枝蓮花的繡紋,素雅大方。
福康安點頭,“不錯,他家鋪子的手藝是一流的。”
“料子也好。”
“你眼力也好,貢品能差了。”福康安摟著善保的肩,“外頭那些料子,俗氣不說,著身也不舒坦,反正這些東西我家多的是,每年都有新的賞下來。我叫他們連秋冬的都給你做了,現在還沒好,等七八月份就能送過來了。”
善保洗完澡,嘴裡發乾,倒了盞茶,潤了潤喉嚨道,“我就不長高啦,別做小了,穿不來多浪費。”
“放心放心,”福康安就著善保的手喝了剩下的半盞,果然善保臉又黑了,一笑道,“叫他們放大了,肯定能穿。”
就這樣先不清不楚的,等善保習慣了,再跟他說破,憑自個兒的條件,不怕善保不動心。
福康安的如意算盤撥得啪啪響。
善保無奈的放下薄胎汝窯盞,認真的看著福康安道,“你這個喜歡在別人嘴裡搶食兒的毛病可是得改改了。”
“沒事,我只搶你的,你別跟我計較就是了。”
善保細白的手背青色的血脈微顯,修長的手指握住天青釉色的茶壺,凸出圓圓的指節,腕微傾,又是一盞芳香的茶水,善保做了個請的手勢。
福康安搖頭。
善保端起來喝,留下半盞,看向福康安,無言相詢。
你還喝不?
福康安去接,善保忽然做了一件讓福康安終生難忘的事,粉唇一抿,飛快的湊過去對著茶水“呸呸”兩聲。
福康安手一抖,差點碎了手中名盞。
這,這是啥意思?
你,你好歹是探花郎啊!
讀書人啊!
你不嫌有辱斯文啊!
福康安唇角抽了抽,訕訕的放下。
善保笑笑,端起來,面不改色的喝光。
作者有話要說:早發,抽得不厲害~~~~
48、善保兜頭兩盆冷水 。。。
善保頭一天來,自當去向傅恆請安,只可惜未能如願。用晚飯時,得知傅大人仍在行宮沒回來,一直到睡覺,傅大人還沒見影子。
直到第二日清晨早起,善保向來是五點半起床,生物鐘在那兒,準時的很。
倒不是說他勤快,關鍵是這會兒晚上實在沒啥娛樂性節目,善保晚上從不看書,怕傷眼睛。用過晚飯,和福康安說會兒話,再將人轟走,就洗洗睡了。
睡得早,自然起得早。
當福康安穿戴整齊翻牆進院兒想堵善保被窩兒時發現善保已經起了,心裡那叫個鬱悶。
美人出浴時被擋屋外。
美人起床,他又來遲一步。
這叫什麼鬼運氣,福康安都想去廟裡拜拜。
善保擦乾淨臉,對著鏡子搽一點乳霜。放下挽起的袖口,問道,“伯父在家麼,要不要先去給伯父請安?”
福康安湊近聞聞善保身上的香氣,計上心頭,牽著善保的手上下打量善保身上的短打,笑道,“你就這一身兒去。”
善保摸不著頭腦,皺眉,低頭瞧自己身上豆青鑲玫紅寬邊兒的短打衣褲,恍然回神,拍拍腦門兒笑,“剛剛打過拳,只顧著洗臉,忘了換衣裳。”
善保吩咐金珠找套正式的衣裳出來換,福康安噙著笑,一面摸上善保的頸項,幫善保解頸間的扣子,一面道,“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