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件喜慶衣裳,等用過早飯,咱們去城裡逛逛。”
唉喲,這小脖子,又細又嫩。
這豆腐吃得好不舒爽,福康安賤兮兮的笑半點不差的落在善保的眼裡。
善保不露聲色,瞟了那隻磨磨蹭蹭連一顆釦子都沒解開的賤手,溫聲道,“也好,還有件事想託你呢。”
“咱們倆,不用這麼生分,直說就是。”離得近了,香味兒更清晰,福康安不由問,“善保,你薰香了麼?”
“燻什麼香?沒有。”善保笑眯眯的一盆冷水潑下,“我想著在這裡買處宅子,你這裡熟,著管事幫我問問,三進院子就可以了。”
福康安一個冷顫,臉刷就冷了,正在解釦子的手頓住,問,“可是有下人不周到,還是你住得不舒坦麼?買什麼宅子?”
善保跟福康安的牛眼相對視片刻,聽著福康安喘氣兒喘得都要跟牛似的,才慢悠悠的說,“不是我住。”
“你不住,買宅子做什麼?擺著好玩兒啊?”
你,你糊弄傻子呢?現在不住,買了就該住了。哼哼哼!
福康安開始琢磨善保買宅子的用意。
見金珠捧著衣服上前,善保接過,解開腰帶。金珠輕手輕腳、俐落的伺候著善保去了外衣,換上新裝。
福康安只顧在一旁追問,“到底買宅子做什麼,你要急死我啊?”
係扣子,束腰帶,換靴子,善保起身,一撣衣袖,微笑,“給劉全他們住。算了,過些日子再說,鋪子還沒找好呢。”
“劉全兒也要過來……”
兩人一問一答,出了院門,福康安才想起來,我,我不是打算給善保換衣裳的麼?
我……
我,我這是被忽悠了吧,我?
偷眼瞧善保,好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臉色跟往常無甚區別,善保微微側頭,給福康安一個淺笑,“這園子景緻真好。我還是頭一遭見這麼精緻的園子,只要你不嫌了我,我巴不得多住些日子呢。”
福康安聽了這話,心裡舒泰的,跟吃了仙丹一般,上前牽住善保的小手,捏啊捏的,“那日後只要隨駕,你就跟我住。”日久生情麼。
善保笑眯眯的再一盆冷水潑過去,溫聲道,“這幾年還好,若以後,我結了婚,有了妻子兒女,少不得要接他們一塊兒過來,難道還能拖家帶口的來麻煩你麼?”
啊?
結婚?
拖兒帶女?
福康安沉默了,是啊,善保是家裡長子,男子漢大丈夫,光宗耀祖自然不能忘,繁衍子嗣也是人生大事。由己及彼,自己當然不能攔著善保,福康安很快便想通了,女人嘛,只是生兒子的工具,沒啥大不了。
“善保,你想要什麼要的女人,跟我說說,我託我額娘幫你留意。”福康安熱心的問詢,大有給善保做媒的意思,倒是讓善保吃了一驚。
莫非自己錯怪福康安了,這人對自己就是紅果果的好朋友的心思?
可若是好朋友,能睡一張床上時偷摸他屁~股?為他解釦子脫衣裳時,動手動腳?
可若是福康安真對自己有意,聽到自己娶妻成婚,不會是這種反應吧?
善保迷著著,琢磨著,臉上笑意不減,“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跟著叔嬸過日子,也沒什麼產業,官爵不顯。只要容貌周正,品行嫻淑,我就知足了。”
“你何必自我鄙薄。”福康安正色道,“你才多大呢。要我說,能當上御前侍衛就體面的很。別說這樣喪氣的話,哪個女人能嫁給你才是福氣呢。”
善保其實並不是自卑自謙,這年頭兒,滿人是特權階級。他有幸生為旗人,不過他家在旗人裡就屬於中下階層,跟富察家這等高門顯第、著姓大族簡直不能比。而且他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