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一句詩詞。”
“說來聽聽。”裴奚貞問道,他還沒察覺到自己頭頂掛著半截腸子。
我望著狼藉的幾間店鋪,唏噓道:“彈指間,灰飛煙滅。”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焦糊肉味。
這時,林慕夏走了過來,她苦笑道:“口罩男肯定不是摘星手,這下子可好,店裡被炸,那截指骨估計變成灰了吧,摘星手不得恨死咱們。”她說在理,真是頭疼,這下子,恐怕D。I。E和傳奇賊王成了死敵。
裴奚貞把金屬柺杖撿回,用衣服輕輕的擦拭。
“嗚哇~~”“嗚哇~~”
四輛警察迅速趕來現場,是開發區分局的,裴奚貞和領頭的認識,他讓分局的處理下現場,明天做份詳細的報告送到D。I。E,對方表示沒問題,然後我們回了我家。
天快亮時,我被尿憋醒,發現裴奚貞靠在門口抽菸,一根接一根的,手指偶爾習慣摸向下巴,只是光禿禿的無毛可拔。“頭兒,心事重重啊。”我問了一嘴,感覺他心裡裝了挺多事。
他點點頭,狠狠吸了一大口,把煙屁丟到地上踩滅。有他的存在,估計我家衛生永遠搞不乾淨。
“給我根菸抽抽。”
我無奈的笑了笑,他把煙盒遞給我,是黃鶴樓,雖然我會抽菸但很少吸,所以點上第一口就飄了。裴奚貞伸出兩根手指把我的煙奪走,“真浪費國家菸草。”他抽起了我那根菸。
太陽昇起時,我叫醒了林慕夏,洗漱完畢趕往D。I。E。
我們快到了時,小耳朵道士又出現在路口處,他手裡拎著一隻大號黑色編織袋,朝我們極力的揮手。
“摘星手派你來的?又讓你捎什麼話?”我把車開到他身邊,拉開車窗。
“對對,我是摘星手派來的逗比。”小耳朵道士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媚笑的自貶道,他把手裡的袋子順著車窗丟給我,“這個是作為交換的籌碼。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讓你們回去開啟自己看。”
辦公室。
我們仨人圍著黑色袋子,裴奚貞把裡邊的東西倒在桌上,是兩幅畫和一封信。
林慕夏攤開畫卷,竟然是凡高的《向日葵》和另外一幅油畫。裴奚貞撿起信看完後,嘴角竟然咧開笑了,我好奇信上到底寫了啥,可他就沒給我看的意思。裴奚貞把信繞過我,遞給林慕夏,她看完長舒了口氣。
這不就一封信嗎?見倆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誇張,讓我大為好奇!
我趁林慕夏沒注意,把信搶了過來,頓時矇住,亂七八糟寫的啥啊?就跟鬼畫符似得,又有點像潦草的英文,鬱悶得我好懸沒把信撕爛。
裴奚貞呵呵笑道:“小宇,不是不給你看,因為你看不懂,這信是法語寫的。”
林慕夏清了清嗓子,翻譯道:“凌晨夜潛D。I。E,守衛一群膿包。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搜尋良久,獲知爾等手上在查雍大生油畫失竊的案子。吾,摘星手!現在奉上兩幅畫作。祝爾等可以將昨夜東旺街爆炸案的兇手緝拿歸案,這作為交換的籌碼。限時——半個月。如若沒有結果,畫將會被我取回,還會讓爾等終日飽受折磨。猶記得前日,吾曾竊得裴兄手指一根,待到爾等抓到爆炸案的始作俑者時,吾將雙指償還!”
“這世道啊,做一個盜賊做到這麼霸氣、囂張的,摘星手獨一份。”裴奚貞朗聲笑道。
我也有和他同樣的感觸,便問道:“法語中有吾和爾等這倆詞彙嗎?”
“沒有。”林慕夏輕輕一笑,“我只是想刻畫出他這段話蘊含的氣勢。”
第三十九章:候誠峰
裴奚貞派我去將畫歸還給雍大生,於是我帶著兩幅價值數億的油畫,開著幾萬塊的二手大眾,奔向了天南市的富人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