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如果說天外的雨是星星為我落下的淚滴
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是否還有受傷的痕跡
如果說心中的雨是來自一處殘破的屋宇
我不知道呵護的記憶是否會成為埋藏愛的廢墟摘自俞靜:《愛的廢墟》
歌的調子甚美,她的嗓子也極美。可那歌詞兒,卻讓所有人都挑了眉。
一曲畢,皇帝撫掌淡笑:“這會子倒是朕的不是了!把你指給了行雲,鬧得你竟失了自由!”
溫行雲額頭青筋直跳,他咬了咬牙,卻終是未發一語。
蘇流水聽皇帝這麼一說,才暗叫一聲不妙。她只道那歌甚美,何曾想過那曲子的意思?這便正是唱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龍鎖骨這才知道他們的婚事竟是皇帝賜下的。心裡更是百般酸苦痛楚。溫清零則斂眉不語,不知竟在想些什麼。
她淺笑道,“這曲子本該由殿下來唱。自古只有鳳求凰,哪兒還聽得人說過凰求鳳麼?”這話一說出來,倒似是她在責怪溫行雲沒有唱曲兒給她聽了!
溫行雲面色微緩,卻只對熹兒道,“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下去罷。”
熹兒應了聲,這才抱琴緩緩的退了去。
此番下來,皇帝便沒了興致,便對他們笑道,“罷了,朕乏了。今兒就到這兒,你們幾個陪朕一道走走。”他說罷,便自起身離席。
他一起身,一桌子的人便都站了起來。皇帝負手走在最前,龍鎖骨與孤城緊隨其後。花千樹與溫清零則走在最後。
溫行雲與蘇流水送他們至門口。宣喧幾句,便自退了回來。
此時收拾桌子的婢子驚叫起來,蘇流水與溫行雲趕緊快走幾步,進了前廳。“怎麼回事兒?”溫行雲道。
“殿下,這兒好多血!”那婢子指著地上的血漬道。
她一叫,便又有幾個婢子圍過去瞧,這一瞧便更是大驚小怪起來。
蘇流水自知這是溫清零被她一刀踢下的血,便立在一旁,輕輕的咳嗽兩聲。正待尋個藉口離去,那婢子卻又瞧見蘇流水腳上猶留有血漬,遂又大叫道,“那是二夫人的血!”
她一叫,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蘇流水的腳尖瞧去。
溫行雲眉毛一蹙,冷道,“腳上怎會有血?受傷了麼?”他說罷,便自將她打橫抱起。騰騰的往流水閣而去!
蘇流水肅著臉兒,只道,“我沒事。”
溫行雲面色一僵,冷道,“這麼多血,竟還說沒事!”
說話間,他二人便已進了流水閣。姣杏見他二人過來,趕緊出去。他將她放到繡榻上,小心的褪去她的鞋。想瞧瞧她到底傷在哪兒。
可蘇流水卻堅持說她沒事!他扯去她的羅襪,卻瞧見她的玉白小腳上頭確是光滑無傷。遂狐疑的瞧了眼那鞋子。只這一眼,他便瞧出那鞋子暗有機關。
他手一動,那鞋尖便刷的伸出一把短劍來,短劍上頭沾著鮮血。那鞋尖的血漬便是由此處而來!
他以為她腳受了傷,哪料到竟是她讓別人受了傷!他起身,將繡鞋往地上一擱,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流水見他面色不好,淡笑道,“就是您想的那回事!”
溫行雲面色一窒,“看來你倒真是長本事了!出嫁還穿這樣的鞋子!這鞋子你到底想對付誰?本太子麼?”
蘇流水趕緊擺手,笑道,“太子需要我對付麼?我便只消取出聖旨來即可。”
溫行雲情知說不過她,遂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這才端了桌上的交杯酒過來,走到榻前遞給她一杯。道,“把這喝了。”
蘇流水情知這就是交杯酒了。她蹙眉道,“又沒拜堂,喝什麼交杯?”話才到此,他便將兩杯酒都喝下,幾個箭步,便捧了她的臉兒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