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屋之中,雕樑畫棟,古色古香。推開厚重的木門,只見屋內光線幽暗,卻難掩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之光華。四壁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古玩器皿,有的精緻細膩,似能映照出往昔繁華;有的粗獷豪邁,透出歷史滄桑。
中央一張紫檀木案上,擺放著幾件稀世之寶,其中不乏古代名家之作,令人歎為觀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沉香氣息,更添幾分神秘莊嚴之感。
崔西來此刻正撫摸著那原本應當供奉西王寶劍的架劍託,心中閃過千頭萬緒,正兀自思量著什麼。
“老爺,就這樣讓白姑娘獨自帶著劍去,真的沒問題嗎?”只見莫二緩步上前,輕推那扇沉重的暗屋大門,吱呀聲中,門扉緩緩開啟。他轉身向著崔西來,面帶凝重之色,二人遂在此幽暗之處細細商討起來。
“不會。”崔西來輕輕搖頭,神情篤定萬分,“黑煞這個人雖說舉止乖張,行為怪異,卻也算是個快意恩仇的好漢,這把劍的主人曾經給了黑煞一個極大的恩惠,所以,一旦他看見那把劍,應該就不會為難白姑娘了。”
“除非,那人根本不是黑煞。”崔西來唸及此處,目光忽然一凝,彷彿有所察覺,“希望是我多慮了吧。”
……
正當此時,白鈺袖突聞轟鳴之聲自穹頂之上震響而下。
“鈴兒!白鈺袖心神一凜,奇息流轉,身形如清風般扶搖而上。她環顧四周,但見景物凌亂不堪,似經颶風掃蕩。那黑葉婆婆巨石所困;而吳班主面色蒼白,顯是內腑受創,氣息急促,狀極痛苦。
“吳班主,鈴兒呢?”白鈺袖連點吳班主天溪,胸鄉二穴,替他止住疼痛。
“小……小心……”吳班主指了指前方,煙霧之中,“黑煞”的身形逐漸顯現出來。
“想不到,你不但治好了我留給你的傷,而且還打通了任督二脈,莫不是把那邪物用了不成?”"黑煞"呵呵冷笑,其聲猶如九幽之下傳來,寒氣逼人,直叫人心中生出一股不寒而慄之感,好似魑魅魍魎現世,令人萬分膽寒。
白鈺袖絲毫不慌,提起西王寶劍,明晃晃的劍光華如清水,五色並見,直刺得“黑煞”睜不開眼。
“你可認得此劍?”白鈺袖一聲清呵,其聲如鶴唳雲端,劍尖直指"黑煞",鋒芒畢露,劍氣凜然。
“什麼意思?”“黑煞”微眯雙目,目光如炬,似要洞察白鈺袖心中所思。
“既然認得此劍,那就速速將鈴兒放了。”白鈺袖言辭堅定,劍尖未有絲毫動搖,直指對方心脈,顯是做好了一觸即發的準備。
“呵呵呵呵,他們都說用了那東西會對心神產生影響,我還不信。”“黑煞”怪笑不止,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鈺袖,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怎麼迷迷瞪瞪地,會認為隨便拿把破爛就可以號令起我了?”
“罷了罷了,我本來就不覺得黑葉枯花兩個廢物能拴牢那個小東西。”“黑煞”全身蓄力,腰馬合一,發力走轉之間,連大地都為之震顫不已,“正好,把你抓了也不怕她不會回來。”
白鈺袖只見“黑煞”甫一消失,她再一凝眸細細瞧去,只見不遠處兩條黑色水袖飛來,舞動間抖聲如雷,攜帶著千鈞之力,勢若破竹,威猛異常。
白鈺袖見此情景,心中也已經猜到了一二,不再試圖與其談判,只見她周身真氣起于丹田之下,流轉至心府之間,最終歸於百神之舍,內息流轉有序,渾然天成,瞬息之間便將那水袖彈開。
隨後,她提劍在手,水袖與寶劍相撞,竟發出鏗鏘之聲,猶如金鐵交鳴。
繼而,白鈺袖身形一轉,縱身一躍,穩穩立於石壁之上,與“黑煞”互相周旋,劍光與水袖交織,鬥得難解難分。
但見“黑煞”舞動水袖,宛若龍蛇翻騰,又似鋼鞭凌厲,招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