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對於中意之女子,向來十分樂意將其寵上天。”而她成為他的人,也不過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華紫蓉看著他,忽然回想起她第一回走入這個房間時,他身邊正趴著未著寸縷之苗芊芊……
她重重咬住唇,不知何故心裡竟翻滾著一股不舒服情緒。是啊,對了他的味,即便不是她,他也會將人寵到無法無天哪。
“我倦了。”她閉上了眼,不想再搭理他。
“好好睡上一覺吧,我的寵奴兒。”
“不許那麼……”喚我。
西門豹的唇抵在她唇間,搗住她的話,黑眸似鎖緊緊拴著她的眼。
“這是我西門府,凡事我說了便算。”
之後,華紫蓉在西門豹睡榻上養了半個月的傷。
每一夜,她都想偷溜回原來睡房,可她每回用完晚膳之後,眼皮總會不自覺地往下掉。
她懷疑西門豹下了迷香,可他只笑著說她畢竟傷重體弱,吃飽喝足便倦了,也是人之常情。
這日早上,陽光極好,華紫蓉自認傷口已好了泰半,不該再待於隨園好吃懶做了,便趁著西門豹外出時,溜回了原來鋪房裡。
她換回粗布衫子,一心只想著要靠雙手掙足銀兩,絕不輕易淪陷於西門豹懷裡。否則若她真成了他寵妾,哪有臉面對姐姐及胡大哥呢?
華紫蓉走出隨園,走入灶房裡。
“華姑娘,您傷口好些了嗎?”趙嬤嬤一見著她,便熱絡地迎上前來。
“好些了。”華紫蓉見趙嬤嬤如此笑逐顏開,著實嚇了好大一跳。“有沒有什麼事要我去做的?”
“萬萬不可啊,您傷口未愈,萬一豹爺怪罪下來……”
“啊……救救我哪……”一陣尖聲大叫劃破清靜,張牙舞爪地撲進灶房。
“有人受傷了嗎?”華紫蓉皺眉,著急地走至灶門外探望著。
外頭沒人哪!
“豹爺……救命啊……”呼喊女聲自後門臨水河埠頭邊傳來。
“沒人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嗎?”華紫蓉著急地朝後門走近一步。
“那是苗姑娘。”趙嬤嬤低聲地說道。
“她怎麼了?她傷口還好嗎?”她擰著眉,就是沒法子對求救聲置之不理。
“這……”趙嬤嬤猶豫地說道,老瘦臉皮左右張望了一會兒。
“我絕對不說是你告訴我的,這總行了吧。”華紫蓉說。
“苗姑娘被逐出西門府後,卻是拚死拚活地硬要留在這裡。豹爺都翻臉了,誰還敢讓她進門哪!”趙嬤嬤壓低聲音嚷嚷著。
“苗姑娘被逐出西門府?”
“是啊,她傷你那麼重,豹爺趕了她出府,還沒撤回原先賞給她之珠寶,已經是夠仁至義盡了,也不知道她在鬼哭神號個什麼勁?哭了幾天幾夜了。”趙嬤嬤一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華紫蓉絞著十指,心窩裡一疼,一雙水眸隨之黯然。“我去看看她……”
“豹爺請華姑娘回隨園。”耿管事不知何時已站到華紫蓉身後,有禮地說道。
“隨園窗明几淨不需我多勞,我還是待在灶房幫忙為宜。”華紫蓉淡淡地說道,依然站在原地。
“灶房裡多是些閒雜小事,我來處理即可,華姑娘還是快回隨園吧。”趙嬤嬤快手就將她往耿管事方向推。
這個華紫蓉前腳才離開隨園,豹爺後腳便派人來催了,想來這豹爺對華紫蓉當真是有些不同哪。
“我……”華紫蓉站在原地,知道眼前兩人莫不是希望她快到西門豹身邊,但她不是西門豹的任何人,他憑什麼對她隨傳隨到呢?
“您既然身在西門府,主子命令便是第一該遵守之事。”耿管事客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