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非也動了壞念頭?
此時,西門豹身邊人兒動了下身子。
他馬上彎身伸手握住她右手手腕寸口——只覺她脈象雖還陰虛,氣息卻尚平穩,興許不消多時便要醒來了吧。
“你出去吧,順道要灶房裡把熬好的血燕窩拿過來。”西門豹一手捻熄了迷香,不想再多說。
“是。”朱富江退出房間。
西門豹望著華紫蓉那張趴臥在藥枕之上的小臉,再一次巡視她背上傷處,如今只剩得兩處原本見骨傷口,尚未完全癒合而已。
他拈碎一抹迷香解藥綠香丸,伸手掐著她人中。
一抹涼氣嗆入華紫蓉鼻尖,涼氣鑽入腦間,華紫蓉擰起眉,一對翹睫眨動了幾回,緩緩掀開眸。
窗邊夕陽斜斜瀉入,她眯起眼避開那刺目光線。
“總算醒來了。”西門豹說道。
華紫蓉擰了下眉,再次抬眸,望入的卻是西門豹那對璀亮更勝夕陽之瞳眸。
“我……”她雙手撐著榻,想起身,背部的疼痛卻讓她驚喘出聲。
“趴著,別逞強,傷口好不容易才癒合。”他一手置於她的肩上,不許她擅自妄動。
華紫蓉難得聽見他這般正經口吻,倒是定神將他仔細看了一回,總覺得他與平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她總認為他連微笑時,那目光也嫌過冷,可此時的他,神情倒類似於此時灑在她身上陽光一般,溫和不曬人。
怪……真怪。
華紫蓉趴在榻上,側臉盯著他,看久了自然不舒服,不免蹙了下眉。
“你別使力。”西門豹撐起她兩邊脅下,將她整個人撐坐起身,定定地坐好。
“這樣舒服多了……”華紫蓉喘了口氣,朝他感激地一笑。
西門豹邪氣一笑,目光朝她胸前望去。
她隨之低頭一瞧,慘白臉孔霎時變為鮮紅一片。
她——她——竟只穿著一件玉色肚兜,坐在他面前?
“你給我閉上雙眼。”華紫蓉咬牙忍痛,費勁地舉起一旁錦被覆在身前。
“何必費事?女人我瞧得還不夠多嗎?”西門豹往後倚向壁面,他勾唇一笑,露骨目光卻沒少瞧她酥胸半露姿態。
華紫蓉一邊瞪他,好不容易才將身前遮蔽好,後背傷口便又再度熱辣了起來,疼得她皺眉。
只是她現在氣虛體弱,肚子餓,就連皺眉都嫌沒有氣力。
“我睡了多久?”她問,嚥了口口水想止飢。
“整整兩日。”
咕嚕!華紫蓉的肚皮回應似地轟起一聲巨響。
西門豹一笑,朝門外清脆地一彈指。“要灶房儘快送上燕窩。”
“我不吃燕窩。”她搖頭說道。
“燕窩能治虛損勞,正宜於你此時服用。”西門豹眼眸不悅地一眯,眼色微冷。
“燕子一年以唾液築巢三回,以哺其子,摘去燕窩,稚雛必亡。我不忍吃。”
“燕子不過是畜牲,你不也吃雞鴨魚羊嗎?”西門豹劍眉下那對黑眸冷冷瞪著她,心裡又開始有股怒在奔騰。
“一刀死去痛快,還是凌遲死去好些?燕子見其巢被毀,稚子滅亡心碎而亡,不正是遲凌而亡嗎?”她反問。
西門豹掐住她下顎,盯緊她一對澈亮眼眸。
是啊!她仁心過人,更加對照出他的冷血狠心腸哪。那他倒要看看,接下來日子,是誰改變誰。
“撤去血燕窩,讓灶房再去準備些膳食過來。”西門豹頭也不回地朝外頭交代道,臉上竟詭魅地勾出了一抹笑。
華紫蓉心一驚,身子更加縮得小小地裹於錦被裡。
“你無須待我太好,我可沒打算要以身相許。”她老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