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了起來,“真的?她藏在哪裡?”
“一家雜貨鋪,但這不是重點。豆腐西施與一個日本人見面,把特使來滬的訊息賣給了對方。我跟蹤那日本人,無意間闖進了枝子的雜貨鋪。“
他頓了頓,又道:
“我不想打攪枝子,就退了出來,沒想到那日本人也進了雜貨鋪。
我繞到雜貨鋪後面,看見枝子交待店夥計傳遞情報。
我又去找七哥,七哥說情報是假的,我猜是把'凌晨一點'說成了'下午一點',但不能確定。
我擔心的是,枝子收買的情報,若沒轉到我這裡,她會不會親自動手?”
紫鳶訝然,“這麼複雜的?好在動手也沒事啊,反正時間不對。”
楊迷糊卻道:“小桃的情報也不一定準確,萬一就是下午一點呢?”
“你是說特使在玩花樣,使障眼法?軍統也是?”紫鳶反應極快。
楊迷糊點點頭,“對,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這樣,我們採取笨辦法,從凌晨開始,一直盯著,直到杭州的火車全部到站。”
紫鳶十分認同,“也是,與其死盯著美領事館、軍統,不如守株待兔。”
楊迷糊看向她,“按理說,枝子既然有心摻和,應該把情報設法轉給我才對。你說,她會聯絡誰?”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狗子?狗子一直處於暗處,相對隱藏些。”紫鳶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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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上狗子不是更難嗎?”楊迷糊有些著急,“這樣,我在此等到十點,你尋到狗子、栓子後,直接去火車站。”
“二哥,你為何不直接去尋枝子姐呢?這樣多簡單!你在擔心什麼?”紫鳶質問。
楊迷糊皺眉,“我不想打攪她,也想斷了她的念想。她繼續摻和進來,太危險。”
“你不是後悔遣散人了嗎?”
“枝子與其他人不同,她是日本人,日本一旦戰敗,日後不好善後。”
“也是哈,那我先出門。”紫鳶竄了出去。
其實,楊迷糊心裡有個隱憂,枝子她姐曾經死而復活,令他惴惴不安。他怕同樣的情形再次出現。
紫鳶剛出門不久,狗子走了進來。
“楊子哥,有人給我一個蠟丸,說是給你的。”
“你沒問是誰?”楊迷糊接過問道。
“來人不願講。”狗子鬱悶道。
楊迷糊捏開蠟丸,將裡面的紙條取出展開。紙條上面用日文寫著:
美特使 明日下午一點 乘火車自杭州抵滬 時刻存疑。
落款是個'丫',這是代表'枝子'的符號。
楊迷糊心頭一鬆,這與自己偷聽到的相同。
無論出於何種考慮,豆腐西施故意將'凌晨'說成'下午',或者根本沒提'下午'和'凌晨',所以紙條上說具體時刻存在疑問。
但有個最大的問題,若七哥只是調虎離山,故意為之,還好說。若七哥明知收買情報的人,背後就是枝子,就非常麻煩了。
這極可能是七哥在示威:你知道我的鮮花衚衕住所,我卻知道枝子在哪裡,在幹嘛,咱們誰也別威脅誰。
還有另一種可能,七哥藉機夥同豆腐西施販賣情報,但後者並不知全部實情,兩人是兩張皮,同床異夢。
七哥只管錢到手,承擔對方怒火的卻是豆腐西施,七哥坐享其成,且沒有風險。
楊迷糊感覺腦子有點雲山霧罩,不得要領,便問狗子:“你怎麼看?”
狗子搖頭,“我一頭霧水,不好置評。栓子已根據蠟丸殘留的人的體味,在追蹤,他說會很快,要不我們先等等?”
楊迷糊一拍大腿,站起身,“好。我們先去火車站,盯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