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添了危險。”
說著,她攥緊了拳頭,手中長長的指甲扣在了掌心中,不一會,竟是流出些許血液,“只怕不是我們想象中那般,現在百官只以為皇帝在出發金陵前生了病,殊不知這人早不在宮裡了。就是千秋節快到了,他卻不肯回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真是折磨死個人。”
林菀菀口中恨恨道,卻是無濟於事。透過與胞兄等人的聯絡,知道他們對周博的蹤跡也一籌莫展,金陵距離這邊太遠,訊息收到也得一個月,再過十日,想必就可以得到訊息了。
她收了收心,按捺住心中焦急,只再等十日罷了。
林嚴那邊雖然得不到皇帝的蹤跡,卻並不如太后那般憂心忡忡,實在不行,串通了太醫宣佈皇帝駕崩了便是,就是收斂帝王龍體的時候其他百官不好糊弄,不過有他們的把柄倒也不怕,林嚴勾唇一笑,不再思慮,吩咐了管家上茶,只專心等著他的貴客上門。
林嚴並沒有等待太久,在上了茶不過一刻鐘後,管家便領著一位高壯男子和較矮男子進了屋內,林嚴老神在在,直到那兩人走到面前,這才表現出像是剛剛見到此人模樣,面上浮現出一個淺淺微笑,“原來是威遠將軍到了,請坐。”
那兩人正是威遠將軍孫虎和他的家僕孫一。孫一長得十分矮小,孫虎就坐後,他站在其後,竟是比之就坐的孫虎還矮,不過他面上冷淡,似乎也不為此羞窘。
孫虎坐下後,林嚴便自顧自開始吩咐管家拿出他的珍藏來,那上翹的鬍子一抖一抖,倒像是對此珍藏能現於人前極為期待著,那模樣像是分享一個心愛之物的孩子。
很快,林嚴的管家便取來了那幅珍寶,之前林嚴表現得那般與眾不同,孫虎和孫一自然是好奇的。
等著林嚴開啟之後,不說孫一,孫虎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顯然他是有些看懂了。上面儼然是一幅打虎圖,有兩隻老虎和一隻羊俱倒在地上,上面還有題了大字,《卞莊子刺虎圖》。
這典故孫虎自然是知道的,小時候他父親便就著這個給他上了一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課,那是告訴他只有善於分析矛盾,利用矛盾,把握時機,有智有勇,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在林嚴這裡顯然不是這麼回事,看來他是想當那個卞莊了。那幅畫上還有小字,似乎是怕孫虎看不懂,林嚴還特地大聲讀了出來,“兩虎啖羊,勢在必爭,其鬥可俟,其倦可趁,一舉兼收,卞莊之能。”
林嚴讀完之後,氣氛頓時變了。似乎是怕孫虎太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接著說道,“我看了一些資料,周邊列國中齊國有個齊虎,湊上你孫虎不就成了兩虎,哈哈哈。”
對於林嚴的挑釁,孫虎沉默應對,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微微顫抖起伏的胸膛顯示這個人並沒有如面上那般平靜。身後候著的孫一忍不住站了出來,“攝政王,您不該直呼主人名諱,這於禮不合。”
林嚴聽此眼神一利,頓時收攏了幾分輕浮,嘴上微微笑著,拍了拍才及自己乳下的孫一腦袋瓜子後取出袖中手絹仔細擦了擦手,“你一個奴才有你說話的份?長這麼矮小,該是那兩隻老虎吃剩下的羊雜碎吧。”
孫一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起他的家僕身份卻是不敢再說什麼,平白的給他的主人惹麻煩。
孫虎也漸漸地恢復了理智,知道攝政王權勢滔天,這會兒也不好硬碰硬,“謝謝攝政王的款待,畫十分好,不過讓虎這一粗人欣賞,那真是可惜了,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孫虎說完也不待林嚴應諾,便直接帶著家僕大跨步離開了去。林嚴也不惱,今天不過是略微試探,看來這孫虎也不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知道怕他就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林嚴心中對於重新拉攏交好孫虎一事,心中倒是有了一個底。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