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走遠的孫虎回頭望了一眼攝政王府,微微嘆了口氣,一旁的孫一見此忍不住問道,“將軍,剛才若是將軍想,奴才拼了這條命也跟攝政王槓上。”
孫虎看了孫一一眼,微微搖頭,“孫一,你的忠心本將明白,雖然我現在被皇上任命與攝政王一同監國,但手中只除了那大週一半兵馬,只這一爭之力對上攝政王無異於雞蛋碰石頭,看太后重新垂簾聽政這架勢,宮中皇上危矣。”
孫一是個笨的,卻也明白泥人都有三分土性,“那就由著攝政王這麼欺負到頭上?”
孫虎搖了搖了頭,“且再看看,要是一般的要求且應了他。”隨後孫虎喃喃語,當年的七人也就剩了這麼幾個老傢伙了。
這聲音十分小,饒是孫一平時耳力驚人,也只能模模糊糊聽見七人、老傢伙字眼,心中疑惑,卻心中有分寸,知道這是自己不該問的。
作者有話要說: (′?ω?)?週日雙更奉上~
☆、一半兵馬
作為朝中老人,孫虎果然算得上是頗為了解攝政王林嚴其人的,他一到家便收到了攝政王府遞來的書信,望了望信中要求,饒是他忍耐力好,也不免氣得胸中氣血翻湧。
旁邊孫一瞥了幾眼,心下一驚,一半兵馬,且還是要最精銳的部隊,這攝政王好大的胃口。
他瞅了瞅旁邊已然氣極了的主子,想到主子妥協模樣,心中擔憂,該不會這次又會應了攝政王吧?
好在,他的主子並沒有那般懦弱,常年在沙場上征戰的強勢刻在他的骨子裡,這之前的妥協只是周全之法罷了,孫虎心中並沒有像攝政王投誠的想法,不說他在宮中的女兒,就是他再傻也知道要將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道理,先前他冷眼看著他們討伐帝王寵幸何嬪,並不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也不過是因為他理虧罷了,有那麼一個婚前失貞,無法生育子嗣的女兒他是想討回公道也不該在帝王身上拔龍鱗。
而且這件事天成帝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也因此暗地裡轉投向了帝王的麾下。多年前的荒唐行徑竟如黃粱一夢,如今想想他還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做出了染指後宮的行徑嗎?他並不怕攝政王說出此事,畢竟按這件事來說,大家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孫一看著臉上平靜的主子,知道他是不會交出手中兵馬的,頓時心中噓了一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主子在隱藏得極深的地方,還藏著幾縷憂思,彷彿是什麼極為重要的把柄被人狠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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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肥體壯的馬在大道上疾馳,在好幾個隱秘的地點換了一匹又一匹,這才到達了金陵。
張保保手奉著掌中情報,心中不止一次感嘆陛下的先見之明,這設了快速驛站的想法就是不錯,這不,對於京中的訊息,即使不在也能不出兩天就瞭若指掌。
這是金陵太守府,外裡看不出什麼,內裡卻是金碧輝煌樣,這七拐八拐庭院深深模樣比之皇宮也不遑多讓了。
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張保保搖了搖頭,想起如今金陵太守薛子義的下場,暗暗嘆了口氣,這傻大膽竟然還敢謀劃行刺陛下,張保保聳了聳肩,有這下場真是便宜了他。
張保保如此這般想的時候,佔據了他腦中幾分鐘的薛子義正哭爹喊娘地求饒呢,而他的女兒也在一旁押著看著她爹受刑嚇破了膽不提。
穿過一道長長幽深的小徑,入目的便是一幢江南小築,白牆黑瓦好不精緻。經過房門外兩三守衛的侍衛後,他整了整身上衣著,在推開門的剎那面上浮現出恭敬神色,下意識地微弓著身進了門去。
門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張保保並沒有發出其餘太多的聲響,正打算依著以往那模樣朝著帝王辦公案桌處走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