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回娘娘的話,奴婢失儀了,請娘娘責罰。”離秋邊答著話,邊把手裡的一方白色絲帕悄悄收了起來。
“那是什麼?”
“只是一方奴婢的帕子。”離秋平靜的稟道,並沒有一絲的懼慌。
“哦,你的帕子,也可以用這雲紋麼?真是膽大妄為的奴才。”陳錦的眼睛何其精銳,早瞧到,帕子一角,繡著宮裡一品以上方準用的雲紋,“還不拿給本宮!”
“諾。”離秋眉心皺緊,躬身呈上帕子。
陳錦展開帕子一看,雖是平常的宮帕,但,上面一灘未乾枯的血跡,卻是不容忽視的。
“這是什麼?”
“回,是皇貴妃的。”
“本宮知道是皇貴妃的帕子,難道,你以為能誑得過本宮麼?”
“回娘娘的話,皇貴妃自誕下皇長子後,身子一直不大好,是以,剛剛由咳出這口血。”
“啊,是咳血啊。來人吶,快宣院正往皇貴妃那瞧著去。”陳錦故作緊張地吩咐邊上的宮人,又對離秋道,“你也趕緊回去伺候著吧,皇貴妃病得這般重,身邊斷是少不得人的。”
“奴婢知道。”
離秋伏身間,眉心,卻是未曾松卻。張院正才開湯藥,給皇貴妃用下後,不知怎的,就嗆起來,臨到末了,咳出這口血,終是讓她擔憂害怕起來。
陳錦收了那方帕子,眉間輕揚,這,可謂,得來全不廢功夫。
她步子輕快地步進另一側的偏殿,越過層層紗幔,宮女悉數躬行禮間,第一次,她不用通傳,就能進到殿內。
軒轅聿一手支臥於榻上,睡得顯見並不踏實,聽得她刻意放輕的步履聲,已睜開瞳眸,道:“皇后,回來了?”
“是,臣妾回來了,周昭儀已服下湯藥,請皇上放心。”
“有皇后代勞,朕自然放心。”軒轅聿對著她,復笑了一笑,這抹笑裡的意味,他知她是看不懂。
他也不需她看懂。
“皇上,有件東西,臣妾不知道,該不該呈給您看。”
“哦,是什麼?”軒轅聿眉稍微揚,漫不經心地道。
陳錦仿似猶豫了一下,方下定了決心,雙手奉上那塊白色的絲帕:“皇上,這是剛剛皇貴妃復宮女,呈上來的帕子,說是”她頓了一頓,瞧見軒轅聿僅淡淡地掃了一眼,絲帕上的血跡,並沒有多少的動容。
“是什麼?”他問出這三個字,語意冷漠。
“說皇貴妃又咳血了。”
“哦,傳院正起瞧了麼?”
他的語意中仍是沒有起一絲波瀾,可,只有他清楚,在觸到那絲帕上的血時。彷彿,那血是從他心口流出的一般的疼痛。
他,不能再疼痛了。
麻木吧。
麻木了,才好過一些。
最後為她做完一些事情之後,他該讓自己永遠的麻木了。
“已經傳了,只是,皇上,皇貴妃是身子都這般了,您看,若再分心照顧皇帝長子,怕更是不好的。”皇后低聲道。
皇貴妃既然咳血,無論從哪方面來講,自然是不能再哺*皇長子了。
那麼,這個孩子,是否能提前由她來照顧呢?
這,才是她意外得到這方帕子最想要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她靜待軒轅聿的回答,軒轅聿僅是饒有興致地睨著她,卻並不說話。
此時,殿外突然傳來宮人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李公公踉蹌地奔至殿外。
難道,皇貴妃不好了?
她尚來不及多想下去,旦聽得李公公道:“皇上,有急事稟!”
“怎麼了?”軒轅聿的聲音,是平靜的,這份平靜,讓陳錦不禁望向軒轅聿,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