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榻上,有些許的鮮血,正蜿蜒的淌下,可,不會有人瞧到。
醫女走得很快,但,並不是往醫藥司去,她去的地方,是天瞾宮。
天瞾宮,不停有往來的宮人,禁軍。
醫女徑直行到正殿門口,值班的太監打量了她一眼,道:
“幹嘛的?”
“遵院正的吩咐,給娘娘針灸來了。”
“針灸?”
“是,院正說,從今晚開始,娘娘每隔三個時辰就要針灸一次。”
“進去吧。”
太監開啟一側的殿門,不過是名小醫女,對於太監來說,自是不需多盤問,反正,殿裡還有離秋不是麼?
‘醫女’緩緩入得殿內。
她慢慢地行至榻前,有一名宮女伏在榻上,看似睡的正是香甜。
而,榻上那女子,也睡得很熟。
‘醫女’慢慢行到榻前,把藥箱往邊上一擱,望著那女子的臉,真是一張禍水的臉,她看著,心裡。就起了厭惡之意,腿微抬,她從靴內取出一把薄薄的刀刃,這把刀,是進宮時,父親送給她防身的東西,想不到,第一次用到,卻不是在防身之時。
她拿著那把刀刃,貼近夕顏的臉頰,她看到,夕顏睡得仍很沉,,絲毫沒有覺到來自刀刃的冰冷。
只要再用力一點,這張看上去傾國傾城的臉就毀了。
既然,她得不到,她註定要失去,為什麼便宜這個惺惺作態的女子呢?
她的刀刃稍稍用力,眼見著,那如滑脂般細膩的*就要在刀刃下現出血印來,恰此時,突然,一聲呵斥在她耳邊響起:“你做什麼?”
聲音不算大,顯是人剛剛驚醒的聲音,隨後,那聲音驚詫地道:“皇后娘娘。”
那‘醫女‘正是皇后陳錦,現在,她睨了一眼離秋,道:“不許再叫,否,你家娘娘就保不住了。”
“離秋姑娘,有事麼?”殿外太監的聲音傳進來,顯見沒有聽真切,只以為殿內是否有事傳喚。
“沒事。”離秋聲音略大地向殿外道,猶是鎮靜。
“你,退到一旁去。”
“皇后娘娘,您若傷了皇貴妃,後果如何,不用奴婢說,趁現在”
“本宮還用你來教麼?退後。”
她問反正都是掙不過命去了,為什麼,還要便宜別人呢?
這世上,誰負了她,她就一定會給他留下最難以磨滅的傷痛。
離秋咬了一下嘴唇,凝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夕顏,起身,撫了一下,猶昏昏的頭,往一旁退去。
現在,在不讓皇后察覺的情況下,她要將殿內的情況儘快讓外面的人知道,才好。
否則,她不知道下一刻,這個帶著危險氣息的皇后娘娘會做什麼事來。
她靠近殿窗,輕輕把窗推開一道縫隙,隨後,她藉著撫頭,快速拔下髻上的簪子,反手握於身後,用力地劃開袖子的一角,並迅疾將那布條系在窗子的柃框處。
這一切,她做得極快。
而陳錦的注意力都在夕顏的身上,只拿餘光注視著她,自然,沒有發現,她身後的動作。
她合上殿窗,今晚的風,不算小,迎風吹拂的布條,會很突兀,也定能引起巡邏禁軍的注意。
她抵在那裡,看著,陳錦的刀子,仍在夕顏的臉上看,不禁低喝道:“皇后娘娘,請您放了刀子,若嚇到了皇貴妃,她喊了,對誰就都不好了。”
陳錦並沒有說話,突然用力地一扇夕顏的臉,聲音清脆,殿外,太監又問了一句:“離秋姑娘?”
“沒事,不小心咯到了。”
離秋說出這句話,看到,夕顏的臉被曬得頓時起了一道紅腫的印子,隨後,沉睡中的夕顏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