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對上的,正是陳錦笑意森冷的眸子。
“皇后”夕顏的手撫上被她扇得疼痛的臉頰,“你這是作甚麼?”
夕顏的聲音雖是虛弱地輕聲,卻明顯含著蘊意。
“本宮不做什麼,這一巴掌是扇醒你,還有一巴掌,是打還他所賜的。”
陳錦冷冷說出一句話,反手又要扇上來,夕顏的手拿住枕頭,用力往陳錦身上一擲,這一擲,陳錦掌摑下的手,雖被擲開,那刀卻貼著夕顏的臉頰下的邊沿劃過,頓時,血便沁了出來。
哪怕身子再無力。現在不避開這個看似已然瘋去的皇后,下一步,她一定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來。
夕顏不顧腿部的軟綿,徑直滾到榻旁,一徑得滾了下去,甫要張口喚,卻見皇后的刀,已向她後腰背上刺下口裡再不顧地喊出一句:“即便本宮要死,也要拖你一起!”
刀,刺落得那麼快,快到,血光閃過,有溫潤的液體,頃刻,就噴濺出來……
作者題外話:不要問我問什麼對別的女子不公平,問什麼夕顏就該得到最好的,問什麼對夕顏刻畫最多,問什麼不止一個人喜歡夕顏。
答案,只有一個,夕顏是女主。
如果我把所有人都寫到和她一樣,那麼,還有中心麼?女主這兩個字在那,而是,如果我寫一個劣跡斑斑,勾心鬥角的女主,有多少人會接受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鮮血,似箭,噴濺。
夕顏覺道腰部被沉沉地一壓,倉促回身間,那箭般的血,已濺於衣襟,朦於眼前。
鮮血的溫度是暖融的。
死亡的氣息,卻是相對的冰冷。
而現在,死亡離她,其實,就那麼近。
伴著一聲女子不算尖利,反是刻意壓抑的聲音時,有些什麼,彷彿,就從心底,沉寂多年某處地方,突然,碎碎地湧出來。
磅礴u,不容人抗拒。
但,並不是十分地清晰,她努力地想去看清楚這些碎屑,耳邊一聲急喝,將她的思緒,暫時的終止:“娘娘,快走!”
那壓抑的聲音復喊出這句話,她覺到腰間一鬆,像是被一隻手用力的帶起,再往前推去。
踉蹌的起身,她倉促回眸,望向那女子,聽聲音,縱壓抑著,該是離秋無疑。
那血,電光火石噴濺出的剎那,她確定並不是來自於她身上。
所以,該是
然,這一回眸,僅看到,陳錦手中一件東西絆倒,正是方才她擲扔陳錦的枕頭,陳錦見她絆倒,就勢用刀狠刺向她的腰部,低吼出一句:“殺母立子,對,本宮殺了你,自然,沒人和我搶皇長子了!”
陳錦吼出的這一句話,惟獨四個字,深深刻進夕顏的腦海中。
‘殺母立子?’
但,她來不及細想,眼見著那沾著鮮血的刀刃要刺進她身體時,她順手抓起絆倒她的枕頭,向那刀尖格去,刀劃破枕頭,漫天的羽絮飛揚開來,她藉機回身避去。
陳錦另一隻手,恰此時用力拉住她的裙裾,夕顏一掙,身子因反衝力向後跌去,她的手下意識地抓住垂下的紗幔,想穩下急跌的身子,可,除了將那些紗幔悉數扯落之外,頭部,仍重重撞到欄柱上。
這一撞,有瞬間的眩暈。
在這瞬間的眩暈中,方才,那些碎屑的部分,縱然泛著些許的斑黃,卻開始清晰地湧現。
碎屑中,她還很小,站在某處地方,這一次,有鮮血濺到她的眼中,帶著溫潤,彷彿,就是她眼底流下的淚,只是,這淚是血為就的。
血淚中,那傾城姝麗的女子,手捂著一柄沒入腹中的劍把,神色,並不痛苦,反是有種解脫的釋然,她的眼眸始終沒有閉闔,一直凝向她站的位置,而她,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