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喉嚨裡。憲兵們七手八腳的抓住了他的手腳,將他緊緊地按在地上。另外有人想狠狠地朝他後腦狠揍了一下,幾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將他整張臉都深深的按進了辦公室厚厚的地毯裡,毛茸茸的地毯堵住了他的嘴,發出來的呼救聲都變成了嗚嗚的哀鳴。
但秦路還在拼命的掙扎,像條被釣出水面的魚一般拼命的扭動著身軀,拼命的反抗,他力氣奇大,五個憲兵加一個軍官竟按不住他。阿塔爾死死掐住了秦路的脖子,喘著粗氣對站在旁邊的辛列低聲嚷道:“你……你在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整個過程中。辛列一直站在旁邊,呆若木雞,臉色白得跟死人一般。聽到阿搭爾的叫喚,他反而嚇得退了一步,眼種驚惶得像只受驚的小白兔。
這時,被捂住了嘴的秦路掙扎著轉過頭來,定定的望著他。
看到秦路的眼睛,辛列又後退了幾步。他踉踉蹌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辦公室。在門邊,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看到阿塔爾從腰間拔出了閃亮的匕首……
出門以後,辛列無力的倚在牆上,雙腳顫抖得厲害,幾乎支撐不住身體了。
一陣工夫,門又被開啟了,憲兵們用抹布拭擦著手上血跡走了出來,阿塔爾走在最後。看到辛列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默默注視了他一陣,拍拍他的肩,什麼也沒說。
辛列的眼前始終浮現著秦路那歡憤怒的眼睛。噁心得要命,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嘔吐,但除了酸水以外,他什麼也吐不出來,淚水不受抑制的從眼眶裡溢位,模糊了他的視野。
“大人,對不起,我是第七司的人。”
在這晚,在那個飄雪的晚上,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監察廳第七廳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潛伏的密探們都接到了緊急指令,要求他們不惜代價的採取行動。命令非常明確:“不惜代價,在天亮之前要徹底癱瘓中央軍!”在第七司潛伏探子的指引下,監察廳行動司的暗殺小組傾巢而出,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帝都治部少長官盧華紅衣旗本在家中睡夢時被自己的勤務兵刺殺。
中央軍駐紮帝都第五師師團長寧真旗本喝醉了酒,在回家途中遭到一夥沒表露身份的軍人刺殺,在護衛們的拼死掩護下,他僥倖孤身逃脫。但不幸的是,他逃脫後的第一反應是向附近最近的憲兵處報案,他嚷嚷道:“快來人啊!我是第五師師長寧真,剛才有人襲擊我們,快出去抓住他們!”結果,寧真驚訝的看到了幾個憲兵笑容舌怪的朝自己圍上來,他們看起來有點面熟,身上血跡斑斑……
中央軍第六師師團長洗鋒紅衣旗本在自己家中被刺死,兇手不明。
八年前,因為楊明華叛亂而引起的帝都流血夜動亂中。帝林引遠東兵入帝都,那一場不分青紅皂白的血腥屠殺給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屠夫”綽號至今讓人聞風喪膽。
很顯然,在這八年間,監察總長有了很大的進步,對暗殺這種手段的運用,他已到了妙絕登峰造極的地步;沒必要殺的,他一個也沒殺;該殺的,他一個也沒放過,而且殺得乾淨俐索,比外科醫生做手術更精密,更準確。除掉哪個人,可以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帝林瞭如指掌。比起當年流血夜那晚三萬人死亡的大災難,這次帝林下令除掉的人少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總共只有八十三人。
這八十三人的職責各不相同,他們中間有中央軍的將領,有治部少的警官,有忠於紫川家的貴族,有帝都郵局的值班經理、有總長府機要室的傳令軍官,有掌管帝都城門鑰匙的低階軍官,還有幾個連軍官都不算的傳令兵。
殺了這八十三人,帝林不但將中央軍的高階指揮層剷除一空。使得帝都最強的一支保衛部隊陷入了無力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