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口氣,繼而對桃花道:“公主,今早我只去了城南附近,雖是收效甚好,但畢竟才一方之力,一會兒我再接再厲,依法炮製,再去城北暗中煽動一番,到時候,城南城北形成呼應之勢,想來更是勢不可擋,這事兒不能拖延,人家說兵貴神速,必須緊鑼密鼓越快越好,一來怕劉將軍那邊嗅出端倪,二來,公主,我們沒多少時間了,我們拖的,李丞相卻是身陷困境,多一時便少一分機會啊!”
桃花剛剛放緩的心神又一次的提起了幾分,她不得不承認,行草所言極是,當下只得讓行草匆匆吃幾口飯,趕快去城北佈置一番。
行草見桃花眼圈烏黑,面色憔悴的模樣,靜默良久,握著桃花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百感交心,五味雜陳,張張嘴蠕喏半響,終歸將口裡的話咽回到肚子裡,只是緊緊的握著桃花的手,一遍遍傷心的叫著:“公主,公主——”
行草半跪在桃花膝前,少有逾越的伏在桃花的膝頭,生生呼喚,竟是淚水漣漣。
桃花知道行草心疼她,也是感慨萬千,患難見真情,在這天覆地滅的時候,還好還有這個女子與自己並肩作戰,相依相伴,她桃花如今對行草唯有感激不盡之心,真真是視其為生死之交,勝過手足姐妹!
二人一坐一蹲,手握手,心貼心,欲語淚先流,竟是生離死別般的傷感。
最終,還是行草勉強一笑,強自將自己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擦了擦淚水,去廚房抬來了安神養胎的湯藥,服侍桃花一口不留的悉數喝下,又將桃花攙扶進房間伺候桃花上床榻躺好,命侍女再去灶臺煨著一會兒桃花醒來要用的藥膳,說是公主連日來夜不能寐,遣退了眾人,交代莫要隨意來打擾驚吵到桃花,這才放心的去收拾準備那一大箱子的“佈施之物”。
安神湯藥終歸有些靜氣凝神的效果,桃花的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到是真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難得的無夢好眠,誰知醒來卻是不曾料想的一番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桃花不知睡了多久,她睜開沉沉的睡眼,望著搖搖晃晃的車頂木紋,一時之間迷茫不已,甚至還以為自己仍在夢中,未曾清醒。
可是腰腹的痠痛,嘴唇的乾裂,肚子裡胎兒不安的律動,清楚的提醒著自己這一切不是夢,她確實是身處一搖晃行進的馬車之上,而且手腳皆被繩子捆著,難道華城淪陷,她被俘了?或是被於華清的人劫持綁架了?
她頭疼難耐,一時間摸不著任何頭緒。
這一切詭異莫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何為姐妹?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切詭異莫名,她甚至一絲一毫都回憶不起來。
桃花吃力的用胳膊撐起痠軟無力的身子,打量著周遭的一切,毫無疑問,她確實被捆了手腳放在一架略有些簡陋的馬車之上,身旁一個人都沒有,連行草也不知何蹤,唯有憑藉顛簸不穩的感覺依稀知道馬車在飛速行駛著。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吃力的乾咳了幾聲,總算喚醒些神智。
“有人嗎?有沒有水?”桃花雖然弄不清而今的狀況,可嗓子乾渴的都要冒煙了,也不知是昏迷幾日未盡水米了,綁架她的人既然沒有一刀結果了她,那想來必定不會是為了在路上渴死她,即使有心折磨,她當下顧不得那麼多,努力的從嗓子裡擠出幾聲微弱的呼喚,想著無論如何先討口水再做打算。
不是不害怕不擔憂的,可此時此刻,保命求生的意識已然佔據了上峰。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絲縫隙,一隻纖巧白皙的小手遞過來一隻拔去塞子的水囊。
桃花顧不得多想,用被捆的雙手強挺著接過來,仿若沙漠裡跋涉的旅人遇見了水源,不顧一切的大口大口的灌著水,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