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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林總總的條條框框哪怕連楊榮看了都直冒冷汗,更不用說別人。

然而,自從風痺症作之後,常常大雷霆動輒殺人的朱棣這一次卻沒有怒。孟賢和孫亮甘的奏摺他只是隨隨便便丟在了一邊,卻盯著朱瞻圻那份龍飛鳳舞的摺子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彷彿要把那一字一句全都記在心裡。然而他越是這般,那些貼身伺候的太監宮女越是戰戰兢兢,一連幾天苦熬下來,到最後,百般無奈的張謙只得去找王貴妃設法。

嬪妃不能干預國事,王貴妃絞盡腦汁,亦不過是勸著朱棣服下藥物沉沉睡去。心中無奈的她思來想去,又不能去見那些外官,只得帶著幾個宮女和太監前往景福宮。如今天氣雖然還冷,她卻舍了肩輿步行。到景福宮門口時。她又吩咐不許通傳,留著幾個太監在外頭。自己只帶了兩個宮女入內。

“自太祖皇帝時就有聖訓,藩王不得與民爭利。他們居然敢打鹽場的主意!胡學士當初在世的時候就和我提過,鹽商守支日趨嚴重。邊疆竟是無人納糧。這鹽場亦是產出日低。長此以往鹽法將大壞!壽光王一面侵佔鹽場,一面以子論父。哪裡還有人子孝道,人臣忠義!”

王貴妃已經聽出那是皇太孫朱瞻基的聲音。便知道里頭還有外人,忖度片刻便在外頭的暖炕上坐了。見一個小太監送了茶來。又要向內稟報,她便微微搖了搖頭。捧著那安化雲霧茶細品了一口,她就聽到裡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皇上即位以來對那些跋扈的藩王一向嚴加懲處,但漢王畢竟是皇上嫡子,壽光王亦是嫡孫,這一次的事情皇上雖說震怒,但如何處置如今卻還難說。皇太孫,壽光王奏摺上已經明說了漢王反跡,臣只怕……對了,今日青州府又有奏摺,乃是知府凌華和同知張越聯名送來,我已經呈上了給皇上,這兒抄錄了一份,皇太孫不妨看看。”

聽到裡頭那兩人只顧著說話沒完沒了,王貴妃不禁嘆了口氣,見剛剛那奉茶地太監站在那兒滿面不安,她便點了點頭示意他進去通報。不多時,她就透過珠簾看到那邊有太監送了人出去,旋即朱瞻基竟是親自迎了出來。

“貴妃來怎麼也不使人說一聲?若是早知道,我怎敢讓您在外頭枯坐等著?”

王貴妃笑著擺手道無事,又問裡頭是誰說話,聽說是楊榮便笑了起來:“原來是皇上親自改名的那一位,我聽說自從胡學士去世之後一直都是他教導地你。既然如此,我等一會又有什麼打緊?我剛剛打暖殿來,好容易勸說皇上睡了,卻也有幾句話對你說。”

自從徐皇后去世之後,朱棣和先頭太祖朱元璋一模一樣,再也不曾冊立中宮,攝六宮的便是王貴妃。雖說她為人謙和,但一旦朱棣怒卻只有她敢勸能勸,先頭漢王險些被貶為庶民地那一回,若不是她碰頭苦求,縱使是太子懇求也未必奏效。縱使是朱瞻基,偶爾也有觸了朱棣黴頭的時候,因此承王貴妃地情亦是不止一次。

當下他便恭恭敬敬彎下腰去:“請貴妃訓導。”

“談不上什麼訓導地話,不過是白囑咐兩句而已。來,你坐下。”示意朱瞻基在炕上西頭坐下,王貴妃便說道,“漢王先頭遇刺地事情不了了之,朝中內外多有傳言,但皇上心裡頭一直都是掛念的。那件血衣我在內書房看到過幾次,每次皇上都會扼腕嘆息說起當年地事,足可見皇上只是恨鐵不成鋼。你是皇太孫,閒來的時候多陪皇上說說家事,如今這件事千萬不要再提,明白麼?”

若是換成別人嘮嘮叨叨說這些,朱瞻基必定是嗤之以鼻,但王貴妃既然如此鄭重其事,他不敢怠慢,連忙答應了。言談間,他忽然注意到王貴妃兩鬢地金玉銜珠釵下赫然露出了斑斑白,面容亦是比去年憔悴消瘦了許多,不免心中惻然,卻聽到王貴妃突兀地問了一句。

“對了,我剛剛聽到你和小楊學士提到了張越,可是英國公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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