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短的閒話。
但哥兒會,鄰近著姚家田的幾戶人家,幾個哥兒湊一起,手上利落的忙著,嘴皮子也不閒著,聲音還不小,你一句我一言的討論著昨個晚上的事,還特激憤的發表自己的看法,明裡暗裡的刺著姚家的男人。
本來枯萎勞累的地裡活兒,因著這事,大家邊說邊幹活,這時間嘩的一下就過了,感覺比埋頭苦幹要輕鬆多了。
王寶兒很忙,季伯麼知道那田地要歸還給季哥兒後,收了穀子就不下地了,還不讓季阿強下地,說穀子太多,他一個人看不住,萬一下雨了,這上半年的苦可就白費了。
季阿強沒理自家阿麼,依舊下地幹活,倒也擔心穀子的事,萬一真下雨了,阿麼一個人也是忙不過來,就讓王寶兒回家幫看著。
季伯麼頓時就不高興了,還把王寶兒推開了,讓他趕緊去地裡忙,說什麼要歸還季哥兒了,就是他們王家的,他就得多幹活。還罵他,都嫁進季家了,心裡頭只有王家,胳膊肘兒往外拐,不知道心疼自個男人等等,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直接把所有的氣全撒王寶兒身上了。
王寶兒懶的回嘴,扛了農具就往地裡走,在地裡幹活雖累雖苦,耳根子卻可以清淨,他本來就是個烈性子,若不是……已經嫁進了季家,做了人家兒媳婦,他早就擼起袖子開幹了。
有時候,過的太憋屈了,有些話著實刺著心窩疼。
他就忍不住想,他帶著弟弟過活,其實也不錯,哪用的著這樣,雖苦,可有氣他能出,想罵就罵,至少整個人能舒坦些。
這一想,又覺的自己有些傻了。
王家可不能斷他手裡,往後他怎麼見地下的阿麼阿爹,想想季哥兒,心裡頭又貼慰的緊,這是個好孩子。
也就每天回家挑井水時,是最最幸福的時候。
看著那倆孩子的笑臉,喝著端過來的水,特意給他留的湯,他就覺的,有些苦吃的值。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季哥兒都這般厚道了,把井水讓了出來,還有人敢起旁的小心思!
這些日子,王寶兒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全是被季伯麼的話給積累出來的,心裡有鬱氣他就不愛說話,就想著趕緊幹活幹活,忙完了這一陣,多少能輕鬆些,可以多點時間回家瞧瞧那倆孩子,看著他們,他心裡頭高興。
姚郎鬧出這麼一件事,把王寶兒整個點燃了。
真以為他們王家沒人了!都過來欺負他們!當他們好欺負!
傍晚挑水時他面上不顯,因為知道季哥兒是個聰明的,怕他看出什麼來,肯定會阻止,可王寶兒這回是鐵了心了,一定要出口惡氣。
第二天大家都下地幹活,他也下地了,忙了一會,瞧了瞧時辰,辰時過半左右,他知道,一般這時候季哥兒帶著弟弟去了村長家,村長家離姚家有些遠,他放心了。
尋了個藉口回了家,卻沒進家門,直接大步到了姚家。
姚家男人都在地裡幹活,只有姚郎躲家裡不敢出門,還有一個姚小哥兒,在院子裡玩著。
姚家大哥兒嫁鎮上了,那大哥兒心眼強,明裡暗裡的支援著家裡,這不,姚家的屋子在河溪村還是數得上號的。
堆了個一人高的泥牆,有個大大的院門,院門是關著的。
王寶兒別看是個哥兒,從小就在地裡幹活,力氣可以跟阿哥相拼了,他是怒火中燒跑過來的,戰鬥力滿五星,達到前所未有的爆發狀態。
很霸氣的把姚家的木院門給一腳踢開了。
這院門不比屋門,差不多就是意思意思的,有錢的人才會費心整這些玩意,在農村一般都沒有院子的,姚家就是愛顯擺,學著村長家,整了個泥巴牆院子,結果,因著錢不夠,沒法整的太完善。
“王寶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