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的心思,立刻說道:“廟裡的確是涼快,只是可惜沒有什麼吃食……”杜曉月一聽,果真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笑道:“那我給堂姐留一些鮮果,等她回來了,就能吃了。”
福王妃眼裡泛起了水光,摸著她的頭,慈愛的說道:“這才是好孩子。”沈紫言知她又想到了從前的舊事。正欲說些別話岔開,就聽杜曉月又不無可惜的說道:“只是大堂姐太過安靜了,總是不和我一道玩。”
福王妃就笑道:“你大堂姐性子如此,可不比你這樣活潑。”那邊福王妃就漫不經心的問杜懷瑾:“你也打算讓子寧習武?”杜懷瑾微微頷首,“您看如何?”福王想了想,笑道:“我看著子寧也是個聰慧的,頗有幾分你小時候的模樣,只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杜子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淡淡說道:“習武哪裡有不吃苦的。”福王也就不再多說了。
待到用完了飯,杜曉月就開始揉眼睛。福王妃忙朝著沈紫言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只怕是乏了,要午睡了。”沈紫言點了點頭,看了杜懷瑾一眼。就見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抱起杜曉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她放到了小床上,才使了個手勢,和沈紫言一齊出去了。
這天著實是有些炎熱,沈紫言走到了迴廊拐角處,坐在那裡吹著夾道風。杜懷瑾就在那裡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時間久了,沈紫言也有些昏昏欲睡,忙住了話頭,回到內室,想要休息一陣子。
然而一撩開簾子,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
只見雪白的床單上,滿是紅紅的印子,恰似一顆石子落入了紅墨池,濺落了滿地。
沈紫言上前幾步,湊上前去看了看。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這是杜曉月的傑作。而那些紅紅的印記,卻是胭脂。
沈紫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連聲喚道:“曉月,出來!”墨書和秋水兩個,也幫著一連聲呼喚。才見門後動了動,沈紫言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拉開門,果然見到杜曉月蹲在門後面,抿著嘴,後怕的望著她。
而一張小臉上,滿是大紅色的胭脂。
沈紫言不由撫額,忙吩咐墨書:“快牽著她下去洗洗。”墨書幾個瞅了她一眼,強忍著笑,哄道:“小姐,我們帶你下去洗洗。”杜曉月似乎有些不情願,忸怩著沒有邁開步子。沈紫言頭疼不已,無奈的說道:“你這樣一張小花臉,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杜曉月小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沈紫言就衝著她招了招手,待她磨磨蹭蹭的走了上來,立刻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掏出帕子替她擦拭滿臉的紅色印記,問道:“怎麼搞成這副樣子?”杜曉月頗有些委屈的樣子,猶豫的看了沈紫言一眼,才帶著哭腔說道:“我看著孃親用胭脂以後,比往常漂亮了幾分,我也想變漂亮……”
沈紫言失笑,看著女兒,笑道:“所以你就偷了孃的胭脂?”杜曉月猶豫著點頭,又有些委屈,“孃的胭脂放在匣子裡,我要爬上椅子才夠得著。她們又不許我爬上去,我就趁著她們不在,踩著小杌子,爬上了椅子,拿了您的胭脂……”
沈紫言瞟了眼紅通通一片的床單,問:“那這炕上又是什麼回事?”杜曉月又垂下頭去,弱聲說道:“這床上有幾朵小花兒,我看著她們顏色太素淨了,就想塗一塗顏色。”沈紫言又回頭看了一眼。
經她一提醒,倒也真是如此。
一枝枝寒梅花瓣上,倒也真是點上了幾點,只是若不留神看,只當是髒兮兮的印記。沈紫言決定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笑道:“那曉月可知道這是什麼花?”杜曉月湊上頭去,看了好幾眼,才說道:“這是臘梅。”
沈紫言就笑了笑,“你可見過大紅色的臘梅?”杜曉月想了一想,搖了搖頭。沈紫言笑著拍了拍她染得通紅的手背,柔聲說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