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見過,那又怎麼可以胡亂塗成這種顏色呢?”杜曉月就垂下頭不說話了。
沈紫言又溫聲細語的說道:“每一種花都有自己的顏色,白色有白色的好,紅色有紅色的好,是不是?”杜曉月點了點頭。沈紫言微微一笑,“若都是大紅色,那些花兒,也都看得膩煩了。”杜曉月就攬住了沈紫言的脖子,在她臉上啃了一口,“娘,我知道了。”
面頰上塗滿了她的口水。
沈紫言也不避開,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這是誰教你的?”杜曉月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人教,只是見著孃親每次生氣,爹爹這樣做,孃親立刻就消氣了,我才試試的。”這孩子!
沈紫言微微有些尷尬,心裡暗自嘀咕,到時候可要和杜懷瑾好好說說了,以後再也不可當著孩子的面胡作非為了。孩子還小,倒是還好,可隨著年紀漸長,難免讓人有些為難。沈紫言立刻就轉開了話頭:“馬上就要過生辰了,又大了一歲,可要乖乖的才好。”
杜曉月自然是溫順的點頭。
然而沈紫言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這兩個孩子,稍稍一不留神,總要闖出什麼禍患來。也不知是隨了誰,滿肚子的鬼點子。總能讓人出乎意料,也總是讓人焦頭爛額。託這兩個孩子的洪福,沈紫言只覺得最近的日子是越來越精彩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因果(一)
卻見秋水捧著一個匣子,一面走一面笑道:“小姐,許家大公子又送東西過來了。”沈紫言忙站起身來,親自接過,看了一眼,其間卻是一副文房四寶。他不時便送上些東西過來,沈紫言早已習以為常,將文房四寶小心翼翼的拿出,恭謹的擱置在了杜子寧的書案上。
自三年前許熙見了杜子寧後,便當著兩家長輩的面,收了杜子寧做義子。這事曾經一度轟動,成為金陵城街知巷聞的趣事,傳聞甚囂塵上。而許熙身無所出,也沒有妻室,只將滿腔愛子之心傾注到了杜子寧身上。
屢屢教養,耳提面命,比杜懷瑾更為嚴苛。杜懷瑾武藝極通,在詩詞曲賦上終究是不及許熙的造詣,也甘拜下風,二人你一日我一日,連番的教導杜子寧。而杜懷瑾生性閒散,對於杜子寧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時還跟著他一起胡來。許熙卻不同,恨不能將畢生所學悉數教與杜子寧,自然而然就十分嚴厲。
到得最後,杜子寧對自己的義父,既有尊重之意,又有些懼怕。不時就在沈紫言面前嘀咕:“義父滿腹才華,比爹還厲害!”語氣裡多了幾分仰慕之情。這語氣,是從來不曾在他說起杜懷瑾時響起的。沈紫言只暗暗的笑,不知杜懷瑾聽得這番言語,會作何感想。
哪知杜懷瑾那日恰巧在門外聽見,慢悠悠晃了進來,斜睨著他母子二人:“看來我是被嫌棄了。”杜子寧慌忙站起身來就要辯解,沈紫言一把就將他拖到了身後,笑眯眯的望著杜懷瑾,打趣道:“許家大公子論起拳腳功夫,卻是不及你的。”
杜懷瑾也不過是輕飄飄瞟了一眼,淡然而笑:“許熙是一朝狀元,他的文采若是比不過我,那這狀元之名,豈不是辜負了天下之意?”沈紫言掩袖而笑,“你也有這一日!”杜懷瑾卻不懷好意的看著兒子,“子寧,跟爹爹出來,練練功夫。”
杜子寧當真就去了,到了晚間歸來時,眼淚巴巴的仰視沈紫言,欲言又止。沈紫言心疼兒子,就摸著他的頭問:“怎麼了?”杜子寧癟了癟嘴,眼中淚光瑩然,“爹爹讓我蹲了兩柱香的馬步,腿好痛……”才三歲的孩子,習武不過是打打鬧鬧罷了。沈紫言心中不悅,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反倒是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