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怎麼高興。風驊黑著臉,感覺神情有些沮喪。少爺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還有一個星期。”就和喬瑾一起走了。喬瑾走的時候還和我揮手道別,我看著風驊的臉色,不知是不是應該回應,但是抵不住心裡的愧意,把手放在腹部小幅度的擺了擺手。喬瑾也看到我的動作,手揮的更加用力了些。我抬頭看風驊,他也正看著我,我想他一定也看到我的動作,我不知他怎麼想的,於是去拉住了他的手。他任由我拉著,仍然只是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風驊不再限制我的活動,我幾天沒見尤媽了,早起去門口等她卻沒有等到。風驊告訴她和尤媽的合約到期了,所以尤媽不會來了。我很想她,想念她的大嗓門和弄出來的哐當聲響,我不怎麼動彈,而風驊做事都不發出聲音,房子裡靜的好像沒了人氣。我問風驊能讓尤媽回來嗎?風驊說如果我想尤媽,他以後帶我去看望她。
下午,風驊又開始帶我出去到處逛逛,不同的是現在更像是看路邊的風景。風驊的車開的很快,常常他與我說要仔細看看,可還沒等我弄清楚要看什麼,車已經呼嘯而過了。有時候他也會停下車,在車外吸一支菸,我想開車門出去,他會來頂住車門。
一天一天,風驊晚上對我越來越粗暴。身上常常被他掐出青塊,手腕和腳踝遍佈著因為捆綁留下的擦傷。風驊會把我的頭按進枕頭裡,在我身後用力的挺動。他撞得我肚子很疼,但我所有的聲音都被埋進了枕頭,在我的耳邊只能聽到自己斷斷續續,意喻不明的呻吟。我被風驊弄的精疲力竭,但風驊仍然不願意讓我睡覺,不停的在我耳邊確認我不會離開他,不停的搖動我,直到我的回答重複到他滿意的次數,他才會放過我。
第二天的早上,風驊會幫我的搽藥,為他昨天的粗暴道歉,他的眼睛很亮,神情很溫柔。我甚至無法把他和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
我對他說沒關係,我不疼,他就會抱住我。
尤媽不來了,午飯都是風驊自己煮的,很好吃,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會番茄炒蛋和蛋炒番茄。風驊會煮上好大幾盆,多到我和他兩個人不可能吃得下。午飯之後風驊會一邊玩電腦一邊摟著我,他讓我看報紙,報紙上的事情我現在能明白一些了,甚至有時看新聞也不會覺得象過去那樣無聊了,雖然我仍然不怎麼喜歡看。
少爺又來過一次,帶著工程隊。這個名字我是從報紙上學到的,應該挺對,因為報紙上配著圖,圖裡的人拿著和他們一樣的架子。但是少爺沒和我說話,一個人帶著工程隊在院子裡忙活。風驊摟著我透著窗戶看著外面的人,他的神情很複雜,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覺得風驊有些不對勁,但是說不上是哪裡。
我已經分不清楚時間是快是慢,只知日出日落。我也快分不清楚自己是李奇還是殷皎,過去的記憶離我很遠,好像有些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我過著乏味無趣不知所謂的生活,可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即使我現在明白這樣的生活值得我恐懼,可回想過去十八年的混沌,現在的一切又好像太過於美好了。
我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看見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我知道一天又要開始。但是有一天風驊擋住了我望向窗戶的視線,他和我說:“我們的時間,到了。”
第九章
我很久沒有回到這座房子了。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這會是我住過最大的房子,後來搬去了風驊那裡,知道了什麼叫小屋見大屋。我用了“曾經”這個代表瞭如此久遠時間的詞語,其實我不過才離開了一個月而已,這一個月竟然有種隔世的感覺。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明明不算複雜,卻比十八年更加的豐富,塞滿了我的整個大腦。
風驊抓著我的手,是抓而不是握。我感覺到從他手指傳來的顫抖。我用另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他對著我笑著說:“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