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旨一事再議繼位之事?父皇屍骨未寒,今日還是先議父皇大葬一事吧。皇兄若是要繼位也不急於這一時吧?”沈烈之略帶哀傷的說完了這一番話,形式又瞬間倒向了他那一邊。這看似平常的一番話,可字字句句都在透漏著一個意思:我七皇子以孝為先,而你太子則是以利為先,孰輕孰重,一下便見了分曉。
眾朝臣紛紛附和。太子雖然有些下不來臺,但現在不允下來便沒了退路,便故作大方的應允,先把先皇的喪殯一事辦的妥帖風光。
待眾臣商議好了大葬一事之後,正要退去,一名太監前來報告有事。
“說。”皇后娘娘微抬鳳目,問道。
“夏邑國國主得知我國國主駕崩,特地派了陵王爺世子作為使者前來慰問弔唁。”
陵王爺世子?宇文澈?他居然這個時候來了沐齊?
(未完待續)
桐陰月已西 第四十七章:爭位伊始
當夜,皇后同長公主,還有三位皇子一同接見了遠道而來的陵王爺世子宇文澈。
“世子不辭千里而來,一路舟車勞頓,真是辛苦了。回去後定要向貴國國主表達我沐齊有種的感謝之意。”皇后向宇文澈寒暄道。
宇文澈微笑著點點頭,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之後說道:“我此次前來,除了要傳達我夏邑對貴國國主駕崩一事的哀悼之外,還想要見一位故人。”
“哦?世子要見的故人就在流都嗎?”
“不僅在流都,還就在這宮裡。景王殿下不知可否方便?”宇文澈對著沈烈之說道。
沈烈之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誰,笑答:“世子不過是想和內人一見,未有不可。只是近日事多繁雜,恐沒有時間安排,可否讓世子多等幾日?”
“沒問題。只不過要叨擾各位了。”
一場宴席結束後,沈烈之回去寢殿就把挽時召進了書房。
“傳令下去,查一查宇文澈此番來的目的和他身邊的人。”
“是,少主。”
“還有,讓挽箏近日小心,別讓不相干的人接觸到她。”
“是。”挽時接了令便退下了。
沈烈之獨自坐在書房內,也不點燈,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有些憂鬱和孤清。他沉思著,須臾之後,眼睛好看的眯起,嘴角也勾起一絲弧度。既然這場局已經開始,他便不會取易敗下陣來。
又珊也知道了宇文澈來到了沐齊,並且就住在宮裡。她感到非常驚訝,向來是他的病已經徹底好了,只是為什麼會在這個當口來沐齊呢?雖然之前和宇文澈相處過一段時間,覺得他這人還不錯,但也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她心裡總對這個人留了一絲絲的防備,而且他的音容笑貌都令她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由於儲君一事有了分歧,之後的三日便暫時擱置了這個問題,而用於對沐齊國主的大殯。宮內的人緊張的忙碌著,表面上看似乎只是尋常的忙於下葬一事,但明眼人一下就能聞到隱藏在深處波濤洶湧的味道。
又姍雖然終日在殿內不出門,但她卻也細心的發現了殿內的宮人們在不停的交替,發生著變換。昨日還服侍的宮人今日就被換了一批,雖然不知道是出於誰的命令,但這在宮裡都是不同尋常的。看來,有大事要發生了。
書房中——
“少主,宇文澈此行的目的查到了。”挽時單膝跪地,微微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他和太子達成了某種協議吧。”沈烈之目光不離開手中的書本,淡定的說。
“少主英明。據探子回報,宇文澈此次來沐齊所帶的那一些隨身宮人其實是陵王府精心培養的死士,武功不弱,應該不日會被換進太子宮內為太子所用。”
“有多少人?”
“一共一百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