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呢?”玉清淡淡一笑,“若是懷疑四哥,弟妹還敢來麼?”
高浚現在才明白玉清的膽識,一直低看了她。若是毫無懷疑,玉清何需前來,正是因為懷疑,她才要來,也敢來。
☆、玉清夜訪簡平王府 高浚送客反而被擒(中)
“弟妹既然來,也無需深夜造訪,如此不避嫌,不怕六弟知道麼?”高浚戲謔道。
玉清抿唇一笑,“四哥多慮了,高演說去年拜訪四哥時,四哥盛宴款待,如此破費,甚是過意不去。此次進京前特意囑咐我,讓我勿要在日裡拜訪四哥,免得又讓四哥饌玉炊金的招待。”
“六弟想的真是周到,”高浚譏諷的看了一眼玉清,“弟妹即使深夜造訪,也無需放火燒府吧!”
“四哥勿要怪罪,”玉清微微欠身行禮,以示歉意,“幾日前呈帖拜訪,府上下人說四哥不在府中,已經進京,可是高演派人告訴我,他在定州並未見過四哥。我暗自思忖,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得罪了四哥,以致於四哥如此不待見我,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府上下人欺主。”
玉清說完嘴角滲出一抹笑意,落在高浚的眼裡是無比的厭恨,言語清冷的下了逐客令,“弟妹來也來過了,這深更半夜的,弟妹若是沒事……”
“真是不巧,”玉清不待高浚的話說完,嘴角噙笑道,“弟妹確實有一件事想請四哥幫忙。”
高浚聞言,冷笑數聲,“弟妹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六弟神通廣大,怎會有事需要我幫忙?”
“高演能力非凡,這一點我也知道,”玉清揚起秀眉,頓眸一瞥,“本來這件事高演已有主張,只是弟妹認為作為他的妻子,在他遇到困難時能盡點綿力。沒想到此事卻有些棘手,所以特來請四哥幫忙,希望四哥能成全弟妹一個做妻子的心意。”
高浚淡淡的望了一眼玉清,微微一笑道,“六弟夫婦鶼鰈情深,讓人羨慕。弟妹既然開口,作哥哥的豈有不幫之理,只是不知道弟妹是何事?我只怕幫不上弟妹的忙。”
玉清微微頷首,“此事於弟妹來說是大事,於四哥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哦,”高浚輕哼一聲,等著玉清繼續說下去。
“弟妹想借四哥的令牌一用,如此小事,四哥應該不會推辭吧。”玉清輕聲慢語,目光漫不經心的掃向高浚。
高浚目光入錐的射向玉清,片刻之後,撫掌大笑,“一塊爛銅而已,不值幾個錢,沒想到弟妹會有如此興趣。”
“此物雖小,用處卻大,”玉清抿唇一笑,望向高浚的目中帶著幾分深意,“四哥比我明白。”
“恕我愚鈍,”高浚搖頭,“還請弟妹明言,令牌於弟妹到底有何用處?”
“其實,令牌於弟妹確實沒有用處,只是此令牌卻事關千萬人的性命,還望四哥不吝相借,弟妹在此先謝過四哥。”玉清微微欠身。
“令牌怎會與千萬人的性命扯上關係,弟妹想來又是說笑了。”高浚臉色沉鬱,目光似笑非笑的掠向玉清。
“看來四哥是真的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弟妹可以告知一二,”玉清淺淺一笑,不等高浚回答,繼續說道,聲音風淡雲輕飄在高浚耳邊,“沒有四哥的令牌,我便無法接管四哥手下近九萬的將士,如此一來,四哥與高演還有八弟和九弟就會兵戎相見,你們兄弟殺伐沙場事小,受苦受難的卻是萬千將士和天下百姓,這是高演最不想見到的,四哥說說,這令牌是不是很重要。”
“依弟妹這麼說,確實很重要。”高浚冷哼一聲說道。
玉清輕蔑的看了一眼高浚,淡淡的說道“只要四哥交出令牌,就會平息這場戰爭,免去蒼生受累,天下百姓必對四哥感激不盡。”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令牌如此重要,多謝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