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都不做,老了才有意思,等著有人養老,你就該要個男孩”
胡三嬸當然贊同金環母親的說法,“我們農村人哪有不生個孩子,不像城裡的孩子,哪個不是有工作在身?”
“我們村子裡,沒有一個幹活的漢子,大家都餓著肚子。你看,我們在生產隊,男女都是一樣的工作,為什麼我們的工時會有八成的折扣?”
他的眉毛跳了跳。
在農業社會,男孩更喜歡男孩,男孩力氣大,能多掙點錢,能幹活,是家庭的頂樑柱。
但在未來,只要是簡單的工作,女性的作用並不比男性小,甚至在一些方面,女性的作用更大。因此,女性的社會地位也很高。
所以他才會這麼努力的賺錢。
解決一家人的溫飽是一回事,最關鍵的是,如果自己有能力,能賺錢,那自己的人生就可以掌控了,不受任何人的影響。
將來江軍有多大的成就,他也要有能力,否則,兩人不能在一起,遲早會疏遠的。
這是無數當代家庭主婦的慘痛經驗,她不能讓這樣的慘劇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上樑的時間是下午,晚飯可以晚點再吃。
如枚做了四道菜,讓男子們喝點酒,不過現在還不到春節,天氣寒冷,還是先吃點熱菜比較好。
三張桌子,每一道都是一道一道的,速度自然是要長一些的。一群人早就飢腸轆轆,再加上這香味,一個個都食慾大增。
只有隊長秘書年紀小,坐在主位上,另外兩張桌子上,都是空蕩蕩的,一點菜都沒有。
金明嘟囔著,成了堂小二,時不時地來一次,又來一次,做的還不錯。金環娘一開始還擔心他會不會摔倒,會不會受傷?
富貴和如權坐在一張桌子上,招呼著眾人吃喝,氣氛很是熱烈。
如枚的父親和賢良,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還有大隊的書記,隊長,還有幾位匠師,還有兩位親家,雖然也有說不完的話,但都沉默了許多。
聽到兩張桌子上的吵鬧聲,還有人朝他們看來,一家人多,誰不開心?
賢良身為長子,自然不可能整天呆坐在那裡吃飯,他要起身去為兩位領導及父母的老人斟茶;他去招待這兩張桌子,又是送酒又是送煙的,生怕富貴與如全招待不好,怠慢了鄉親們。
屋子裡的婦人在忙碌,外頭的漢子在大快朵頤,這一片庭院,簡直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著實讓人羨慕
香菊的父親就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下,朝這裡張望了一眼,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待,免得被人發現,趕緊把飯菜端到了香菊的面前。
晚飯已經過去很久了,老太太已經很餓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瘋了。
她一看到食物,就覺得親切,看到香菊子的父親端著一碗饅頭過來,立刻衝了過來。
一把奪了過來,狼吞虎嚥的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她身上的湯灑了一身,饅頭也灑了一地。
香菊的父親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又看了看她傻乎乎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反胃。
一想到如家的高樓,院中的酒宴,他就咬牙切齒。
大隊裡靜悄悄的,三個人一起到朱家吃晚飯。
連部長和組長都不在,只有會計每天都很忙碌。
於是,所有人都離開了,整個院落,變得十分的安靜。只有項茹娘一個人在那裡大呼小叫,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香菊娘三口兩口將飯菜吃光,傻乎乎地望向向菊的父親:“衣裳”
香菊的父親眉頭一皺,喝道:“這件衣服是新買的,上廁所的時候又脫了。你要是再亂摸,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香竹娘是個蠢貨,怎麼可能會被人恐嚇。她只說了一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