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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宿舍樓,我匆匆忙忙地把幾件衣服一包就打算出門。鎖門前,忽然想起手機電池和充電器都沒拿,又開門去取。手機在剛到腫瘤醫院那天就沒電了,我沒有想著去聯絡秦紹,也不擔心秦紹聯絡不到我。我想按照秦紹的能力,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與其讓秦紹當面接受被情婦甩了的事實,還不如就這麼心知肚明地不了了之。
手機重新開機時,我看到螢幕上顯示有秦紹的四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簡訊。電話幾乎是從溫嘯天住院以來,每天晚上六點半秦紹的晚飯時間打來的。時間一致得都讓人懷疑這是不是系統預置好的。秦紹從來沒有給我發過簡訊,所以對於這條唯一的簡訊,我很驚奇。
簡訊開啟後,只有寥寥幾個字:然然病了。回來。
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強制得不容商量。
我拿著手機敲了半天字,刪了又改,改了又刪,最後也就發回幾個字:不回去了。替我照顧然然。多謝。
下樓時,經過樓梯視窗,我看見外面又飄起了雪。我想起A市下第一場雪時,秦紹邁出車門後,站在擁擠的馬路上跟我說的那句話:“別給我戴綠帽子回來。”我想,分開了應該就不算戴綠帽子了吧。
走出樓道,看見外面露臺上站著單薄的溫嘯天,正對我揮著手。鼻子被凍得如聖誕老人,卻一臉歡快地說:“然然,快過來。”
我加緊腳步跑向他,挽起他的手,邊走邊埋怨他怎麼不聽我話去面鋪等我,傻瓜一樣在這裡挨凍。
溫嘯天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可不願意再等了。一想到在沒有你的地方等你,我後怕。”
我嗔怪:“這有什麼好怕的。”
溫嘯天癟癟嘴說道:“怕你不來了唄。”
27第九章 煉獄·恐(1)
愛是一段一段一絲一絲的是非,叫有情人再不能夠說再會。
——周華健、齊豫《天下有情人》
後來,我因為去學校這天受了點涼,又在醫院這樣的細菌集中營裡做了幾天陪床,我出現感冒和輕度發燒的症狀。我擔心自己的病情傳染給體弱的溫嘯天,就開始住回學校,也減少了探病的頻率。可每次我全副武裝地看望溫嘯天,他都撲過來摘了我口罩手套,對我一陣亂啃,並嚴格監督我吃一堆中西藥,然後在醫院裡拉著我坐半天,離開的時候又和被拋棄的小動物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我。頻次倒是少了,可時間連起來也快一天了。
我想再這麼下去,不僅我感冒好不了,傳染給他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我嚴重警告了溫嘯天,並跟他請了三天的假。
溫嘯天不樂意地說:“請三天假,我都從這裡出院了。”
我說:“你倒住院住上癮了。剛住院時我看你不是一百個不樂意的嗎?”
溫嘯天又撲過來,說:“住院的待遇太好了,我怕出去之後你忙你自己的事情了,我也要面對我的事情,又聚少離多了。”
我笑著罵他:“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以前不是跟我擺酷擺得不行,天天逼著我不去騷擾你的嗎?”
溫嘯天歪著腦袋,說:“我有嗎?我怎麼記得那時我身邊一直是你,我還挺安心來著……”
我懶得理這個無賴,最後毅然決然地搬回學校,並決定這三天好好養病。
沒想到病越養越嚴重,到第二天,我全身冒冷汗直打哆嗦。我吃了幾粒退燒藥蓋著厚被子發汗,入睡不久就接到了鄭言琦的電話。
我早就對這丫頭死心了,她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想搭理她了,所以我接電話時,都帶著情緒說:“你還有臉聯絡我?”
那邊鄭言琦哭啼啼的聲音傳來:“小然,我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