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的柳葉晃了晃。
“既然各位都拿到柳葉了,那麼就由在下來說說這最後決賽的方式,拿有柳葉的朋友請一位接著一位排成一條龍從這邊上臺,你中意哪個花,就將柳葉放到哪個花前面的竹筐裡,柳葉最多的,就是我們最後的魁首。”
徐秀轉動著手中的柳葉,說道:“還蠻公平的嘛!”她抬頭瞅了一眼臺上的成公子,自己這枚柳葉,就送他好了。
最後的投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徐秀一邊喝著涼茶一邊走上了臺,對顏清和梵青雲兩人,她看也沒看,就徑直朝著成公子走去。
但就在徐秀經過梵青雲和那盆梔曼的時候,排在身後的人擁擠不堪往前推了一下,徐秀手中端著的茶碗一傾,幾滴冰茶從碗中灑出落到了梔曼上。
這一推,這一灑,便成就了徐秀與梵青雲的一段孽緣。
原來澆灌梔曼用的不是一般的水,而是血。
這盆梔曼是梵青雲每日用自己的血驚心餵養的,眼看今日就要結出血珍珠,沒想到被徐秀這滴水一灑,整整三年心血全部白費。
梵青雲自然是惱怒不已,一把抓住了徐秀的手腕。梵青雲抓的用力,徐秀吃不住,便皺起眉頭大喊道:“你幹什麼呀,你放手!”
展臺之上,出現如此變故,在場的人都跑過來圍觀,徐秀立刻覺得丟了顏面,羞憤的紅了臉,很是忸怩的低聲說道:“你放手!”
此時的梵青雲生活困頓潦倒,唯有一盆梔曼是他全部的財產和心血,這梔曼原本是修行之人所求的至寶,若不是因為梵青雲急需錢財換取溫飽,他也萬不捨得將這梔曼拿出來參加什麼奇花展。
徐秀這一滴水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心血還有自己日後所需的衣食,一時間,梵青雲又是憤懣又是悲傷,最後竟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徐秀也怔住了:“喂,分明是你弄疼了我,你哭什麼哭?”
“你……你賠我的花!”
當時場面混亂,主辦方已經派人出來協調現場圍觀的人群。
主持也開口說道:“由於意外,梵公子的梔曼枯萎,無法再繼續接下來的比賽,請梵公子退場。”
趁著混亂,徐秀一把甩開了梵青雲的手,衝進了人群中,隱去了身影。正傷心的梵青雲見自己的手忽然空了,立刻撥開人群追了下去。
徐秀在前面走,梵青雲在後面追,兩人就這樣走過了好幾條街,徐秀終於忍不住回頭喊道:“誒,你一直跟著我幹嘛?”
“你賠我的花!”
“我……”這梔曼天下罕有,徐秀哪裡會有,她氣憤地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後又回頭,看到梵青雲還跟在身後,“你到底要跟著我多久?”
梵青雲仍舊是那一句話:“你賠我的花!”
“你除了這一句之外,還能說些別的嗎?”
“總之,你賠我的花!”這下徐秀是徹底無語了。
時值正午,正是用午膳的時辰,徐秀出府在街上逛遊了許久,早已有些餓了,看到身側有一家酒樓,便轉身走了進去。
梵青雲也跟了上去。
徐秀剛剛坐下看到梵青雲也跟了進來,便起身欲走,她剛站起來,梵青雲也站起來,她又作勢坐下,梵青雲也欲坐下。
“你到底想幹嘛?”
“你賠我的花!”
“我沒有花!”徐秀無奈的再次坐下,這次出門算是賠了,竟然惹了這麼一個主兒。
徐秀隨便喊了兩個菜,很快就做好端了上來。
徐秀才剛剛吃了兩口,便有一群小混混拿著棍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著要店家交保護費。
這種地痞收取保護費著實是歷朝歷代都會有的事情,只不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