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有沒有馬革裹屍還的覺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不表態。
魚禾笑著點了點頭,指著大輿圖道:“諸位愛卿陪朕一起瞧一瞧小賈復的能耐。”
大輿圖上。
賈復和陰識已經戰到了關鍵時刻。
賈複選的是攻打青州和幽州。
一出手就直入青州和幽州的交匯處,斷了青州和幽州結盟的可能。
陰識見此,派人沿海而上,去找幽州牧結盟。
並且調集了兵馬,趕往了青州和幽州的邊陲,準備匯同幽州兵馬一起兩面夾擊賈復。
賈復一面率領步卒和弓卒堅守幽州和青州交匯處了幾處城池,一面派遣精騎,去突襲幽州各地。
幽州各地損失慘重,幽州牧不得不分兵去照顧幽州其他地方。
賈復則命令精騎埋伏在幽州兵馬返回幽州的必經之路上,對其展開伏擊。
陰識除了率軍猛攻賈復固守的幾座城池外,也幫不上幽州牧什麼忙。
陰識只能派遣少量的兵馬去偷襲冀州,以求逼退賈復。
他不敢派遣太多兵馬,因為派遣太多兵馬的話,青州就會陷入空虛,賈復會放棄幽州,回頭猛攻青州。
青州一旦被從北到南攻破,陰識就只能帶著人在冀州境內逃亡了。
陰識帶著人逃進了冀州,那就像是進了甕的鱉,遲早會被抓。
畢竟青州一旦被大周拿下,那冀州三面半就是大周的地盤了。
圍三闕一之下,陰識要麼投劉伯升,要麼投大周,沒第三條路走。
但無論投誰,青州都歸大周了。
陰識派遣的少量兵馬進入到了冀州以後,並沒有對冀州造成太大的傷害。
因為賈覆在兵出冀州前,徵召了冀州各地的郡衛和縣卒,堵死了冀州和青州交界處的各處要道。
冀州各地的郡衛和縣卒,或許抵擋不了青州的大軍,但是對付青州的少量兵馬,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陰識想借著冀州危險,逼退賈復的辦法沒有達成。
賈復除了防著陰識猛攻外,也沒對陰識做什麼,反而追著幽州牧一個勁的窮追猛打。
賈復麾下的精騎幾乎跑遍了幽州的每一個地方,將幽州牧留在各地的守軍打殘,糧食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就毀掉。
幽州牧最後被徹底打殘,被迫向賈復投誠。
賈複果然讓幽州剩餘的兵馬充任了先鋒,又從幽州徵調了十萬青壯充任更卒,浩浩蕩蕩的殺進了青州。
陰識費盡心思,打殘了幽州兵馬,打殘了幽州的十萬更卒,但他自己被賈復逼的遠遁海外。
最終以賈復取勝告終。
“還可以調動冀州的郡衛和縣卒嗎?”
銚期在看完了賈復和陰識的對戰以後,一臉愕然的質問。
馮異看了銚期一眼,幽幽的道:“各地郡衛、縣卒,皆有守土之責,只要奏請了兵部和陛下,出征的將軍皆可調動。
但不能帶著他們出州去作戰。”
銚期急忙道:“我當初要是調動了冀州的郡衛和縣卒去冀、青、幽三州的交界處堵住陰國公,是不是還有取勝的希望?”
馮異瞥了銚期一眼,苦笑著沒有說話。
地方的郡衛和縣卒戰鬥力有限,銚期徵調他們去堵青州所有兵馬的話,根本堵不住。
賈復所調動的郡衛和縣卒,對上的可不是青州的大軍,而是青州的一小部分兵馬。
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巨大差別的。
而且,即便是銚期徵調的冀州郡衛和縣卒堵住了青州所以兵馬,銚期取勝的機會也不大。
因為陰識所扮演的青州牧已經和幽州牧結盟,並且合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