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那些降卒能上戰場?萬一他們上了戰場以後,碰到了同僚,反水了怎麼辦?”
馬援臉上的笑容一僵。
魚禾輕笑著道:“我相信馬援。”
馬援瞬間感激的一塌糊塗。
魚禾如果是在江北造反,手底下的人如果都是漢人,馬援說不定早就單膝跪地,高呼魚禾一聲主公了。
魚禾待他是真的好的一塌糊塗。
他又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木頭人,怎麼可能不感動。
“多謝太守信任。”
馬援抱拳,鄭重的向魚禾一禮。
魚禾擺擺手,對馬援、王奮幾人道:“行了,多說無益,快下去佈置吧。再拖下去,廉丹的大軍就殺到我們眼前了。”
馬援、王奮、張休、相魁齊齊抱拳應允了一聲,立馬下去做準備。
戰場上的一些細節,魚禾插不上手,只能有王奮去負責。
王奮四人出了衙門,王奮將馬援、張休、相魁三個人叫到了中軍大帳篷,又派人替換了在林中守著要道的普乃。
五個人圍坐在中軍大帳內的一張圓桌前,桌上鋪著一張精細的地圖。
王奮環視著眾人道:“馬參軍提議火攻,太守已經採納,我也覺得可行。所以我們準備火攻。既然要用火攻,那我們之前的一些佈置,就要做出調整。”
馬援四個人沒有搭話,靜靜的盯著王奮,等待下文。
王奮繼續說道:“火攻的關鍵在驅逐敵人,控制火勢。為了避免大火燒出山林,傷害到我西南的百姓,所以隔火的地方,不能距離我們太近。”
王奮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道:“所以我決定,將隔火的地方,設在此處。此處距離夜郎有五十里地。距離漢陽卻足足有兩百多里。
敵人的兵馬一旦抵達此處,想要退出去,沒有日不可能。
我們在此處放火,燒日,足以讓敵人吃一個大苦頭。”
相魁和普乃,對於王奮的安排,沒有一點意見。
他們是衝鋒陷陣的先鋒,他們只負責衝鋒,王奮只要不是故意讓他們去送死,他們根本不會有一點兒意見。
張休和馬援二人則盯著地圖仔細看了一會兒。
張休看出了一點問題,指著一處山澗,問道:“此處是不是得設一處伏兵?此處有水,大火即便是燒到了此處,也會熄滅。
此處也是敵人必經之處,敵人很有可能會從這裡殺過來。”
馬援贊同的點頭。
但卻不太關注此事。
他更關心的是,大火燒山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將那些被火圍困的敵軍將士們救出來。
魚禾和莊頃都沒有對他們手底下俘虜的那些漢人們喊打喊殺,那就沒必要非要將敵人殺死。
能招降的,就應該招降。
招降他們,不僅能救他們一命,也能壯大魚禾的實力。
魚禾肯定不會拒絕。
王奮幾個人不知道馬援的心思,王奮在聽到張休的話以後,笑著點頭道:“不錯,飛龍澗確實需要設一處伏兵。但兵馬不能太多。
因為飛龍澗的地形,容不下那麼多兵馬。
所以我準備讓你和相魁二人率領左右虎賁衛,守在此處。”
張休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敵人一旦選擇在此處突圍,那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往這裡衝,而且都是那種不要命的。
我們一千多人能擋得住?”
王奮臉上的笑容一斂,認真的道:“擋不住也得擋。我們手底下雖然有四萬多兵馬,但是能埋伏在此處,抵擋敵人的,只有左右虎賁衛。”
左右虎賁衛不僅人均悍卒,而且配備著鐵甲,人數也符合飛龍澗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