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阿果覺得魚禾是在趁火打劫,心裡有諸多不滿。
但還是依照滇王的吩咐,找到了魚禾,將滇王說的話傳達給了魚禾。
魚宅。
書房內。
魚禾、安阿果面對面而坐,面前的矮几上擺放著一壺果酒。
魚禾坐在低矮的座椅上,一邊為安阿果斟酒,一邊道:“殿下的意思是……滇王答應了我的條件?”
安阿果心裡十分不滿,所以沒什麼好臉色,她面無表情的道:“我王兄說了,只要你能幫他解決滇國那些作亂的漢人和莊氏。他會派人去跟句町王商量,用滇國一縣,換句町國故且蘭縣以北的兩縣,交給你。”
魚禾放下酒壺,爽朗的笑道:“滇王殿下果然大氣……你傳信告訴滇王殿下,我不日就會前往滇國,幫他對付那些作亂的漢人和莊氏。
若是有餘力,我還可以幫滇王殿下收拾那些山裡的蠻人。”
安阿果哼了一聲,咬著牙道:“我滇國的東西可不好拿……”
魚禾呵呵笑道:“等我到了滇國,滇王就一定會知道,他所付出的一切,都物超所值。”
安阿果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什麼時候動身?”
魚禾笑道:“朝廷剛剛退兵,滇王殿下剛好可以藉此機會整理內政。我自然得儘快動身,晚了會誤了滇王殿下的事。”
安阿果撇撇嘴道:“知道輕重就好。”
兩人聊完了正事,魚禾陪著安阿果品了兩口果酒,將安阿果送出了門外。
送完安阿果回到書房門口,就看到程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他面前,急聲道:“小郎君,魚公聽說您又見那個女人了,所以正四處找荊條呢。”
魚禾嚇了一跳,“誰這麼多嘴?”
喊完這話,不等程素回答,就看到魚豐手提著一根用荊條編制的鞭子,氣勢洶洶的向書房衝了過來。
魚禾二話沒說,拔腿就跑。
好漢不吃眼前虧。
月前他才跟魚豐保證,再也不見安阿果了,這還不足一個月,他就食言了。
魚豐肯定不會輕饒他。
魚禾逃出了魚宅以後,就奪進了臥鹿嶺,以躲就是三天。
三天以後,魚禾將一切準備就緒,再次回到魚宅,向魚豐和莊喬辭行。
魚禾回到魚宅的時候,魚豐正在給莊喬餵飯。
莊喬再又半個月就要生了,肚子大的像是個皮球,圓滾滾的看著十分嚇人,行動有些不便,吃飯也很難彎腰。
近些日子都是田氏在伺候莊喬吃喝。
今日田氏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湯碗,魚豐覺得田氏毛手毛腳的,就親自上手。
莊喬一邊品嚐著魚豐喂的鮮湯,一邊幸福的笑著。
新朝男子成千上萬,願意俯下身為妻子餵食的可不多。
莊喬覺得很幸福。
鮮湯的味道一般,但她依然覺得甜絲絲的。
魚禾站在正廳門口,靜靜的看著魚豐小心翼翼的給莊喬餵食。
等到餵食完了,他才輕咳了一聲。
莊喬抬眼一瞧,見魚禾站在門口看著,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魚豐不以為意,他放下了湯碗,瞥了魚禾一眼後,沒有搭理魚禾。
他扶著莊喬坐到了高一點的座椅上,才回過身冷言冷語的道:“你還知道回來?”
魚禾施禮道:“孩兒即將遠行,特地前來向阿耶辭行。”
魚豐眉頭一瞬間凝成了一團,“就因為我不允許你跟安阿果來往,你就要離家?”
魚禾哭笑不得的道:“我離家是有要事,跟安阿果無關。”
魚豐不悅的道:“平夷這麼大的家業不夠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