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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吧。但是,如你所說,他的心思,我們都摸不透。”我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衣襟,聽著他每一下心跳的聲音,“也許不用全部抹殺呢?只要將那個最深的痕跡抹去就好,另外一個,可以不必。”
“雲兒……”他的心跳亂了一拍,悶悶的,很重。
“你聽我說。”我截斷他的話,抬眼微笑,“如果天意垂憐,你要好好活著……”
“雲兒!”他忽然握住我的肩膀,打斷我的話,“一抔黃土,兩個傻瓜,才不會寂寞。這是你說過的,怎麼可以反悔?!”
“我沒反悔啊。”我仍舊輕輕微笑,抬手捧住他的臉,“沒有反悔,只是,另一個傻瓜應該受罰,所以,留出了懲罰他的時間。”
他愣了下,伸手覆上我的手。
“因為你騙過我,一直騙到最後,還讓楚歌帶我走,想消除我的記憶。這些讓我很生氣,你別想輕易得到原諒。”
“我知道……”他苦笑,眼底晶瑩閃動。
“所以,你的餘生都要在懲罰中度過。”我認真凝望那雙熟悉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說道,“每一天,你都要到墳前看我。巳時、未時、戌時,一天三次,不許差池片刻。每天告訴我,外出見過什麼人,男的女的?女的是誰?她有沒有對你拋媚眼?你有沒有對她胡亂笑?你有沒有立刻告訴她,你未婚妻如何溫柔如何美麗,你再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我會一字一字聽著,要是你敢敷衍我……”
“雲兒!”他抓住我的手,手指很涼,還帶著顫抖。
“當然,這些只是假設。”我抽回手,淺淺微笑,慢慢倒退著向外走,“這只是假設天意垂憐,你可以沒事。天意究竟如何,誰也無法猜測。不過,我要你記住我今天的要求,別想輕易得到原諒。”
一番話說完,我已退出門外,看著他舉步欲追出來,我立刻轉身就走。門口的侍衛出聲,將他攔了下來。
夜風拂過臉頰,眼角溼溼的,有些涼。我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對身旁的侍衛道:“麻煩你,請帶我去見皇上。”
和一個可以生殺予奪的人講條件,是件蠢事。為了讓這件蠢事能有微乎其微的希望,必須使用最合適的方法。
全域性的開端是有琴聽雨奉命行事,如果到頭來他也落個沒有下場,會令天下忠君之人心寒,這是我唯一的切入點。
面對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我十分委婉地表達了這番說辭,同時願意另寫一份供述,說自己窩藏了巨匪贓物,認罪伏法,為他殺我的舉動,提供一個無比堂皇的理由。
畢竟,我已在外露面一年有餘,說死就死,不免會有輿論。縱然皇權能止悠悠眾口,但較之冠冕堂皇地處死巨匪同夥,局面又大不相同了。如此一來,他得了寶藏,處死了我,便可名利雙收,再放歸有琴聽雨,更可顯示天子用人不疑的風範,從而鼓舞忠君之心。
我覺得,這個對他並無一害的提議,會值得他考慮。
天子坐在上面喝茶,很久沒有出聲。
我跪在底下,一陣一陣心慌意亂,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為另一人的安危。九五之尊的心思,不是任何尋常人可以揣測。而我,已經做了件沒有絲毫把握的蠢事,只為一個人。
“難怪……”天子忽然笑了笑,聲音平靜,“難怪赫連家不小的財勢,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迴歸本家掌控。赫連小姐心思不少,膽識更加不小。”
“民女不作他想,一心只求贖罪。”我深深叩首,額頭觸著地面,一片冰冷。
寫了藥方交出,我被帶到皇后面前。看著那抹雍容美麗的身影,我明白,這位母儀天下的女人算是幸運的,因為,她是天子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