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不是挺好,但微溼的白袍緊貼肌膚,若隱若現勾勒出玲瓏的曲線,那種似是而非反而能勾起男人的昂藏。“你最好馬上把那條該死的袍子脫掉。”他說。
“我根本不想把這條該死的袍子脫掉,而且,這該死的袍子不是袍子,是裙子。”子微吼了回去。
兩人目不轉睛,一動不動地對峙。
方立煜那雙墨黑的足以魅惑天下所有女人的眼睛閃著盈盈的光,他對她展開一抹燦爛如秋花的笑……
這個強橫無禮的流氓,他笑得那麼無邪,他預備做什麼?
忽然,方立煜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扣住她的肩用力一扯,那件白袍應聲裂為兩半,子微啊的驚叫一聲跳起來,卻被身後一個浪打在背上,一個踉蹌投入他懷裡,他順勢抱住她。
“這樣好多了。”他笑得惡意。
“可是我一點也不好。”子微鼻尖頂著他結實的胸肌,語氣倔強, “你可以放我上岸嗎?”
“上岸?”他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不期然被一雙滿是委屈黑眸震盪了心旌。
“是,我要上岸。”子微意志堅定。
“如果我不讓呢?”饒有興趣。
“我死給你看。”子微白了他一眼,“淹死給你看。”她補充一句。
方立煜驚天動地地笑起來,“彆扭了半天,原來你不會游泳啊。嗯?不會跳舞,不會游泳,讓我想想,除了打官司,你還會什麼?”
子微咬著下唇不出聲,在這個男人面前,每一次的示弱都讓她的自尊大受打擊。
“哦,我想起來了,”方立煜騷包地悶笑,“至少有一樣是你會的。”他低下頭,噙住她的唇,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長軀而入。許久之後,他抬起亮晶晶的眼說,“顯然這一點勿用置疑,雖然技巧差了點。”
子微抬著腳向他的小腿脛踢去,他應聲倒地,順手把她拉在他的身上,溫柔的海水淹沒了她和他,她屏住氣,掙扎著想爬起來,他卻死死不放手,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悶死的時候,他又吻上她,一口綿長的氣息從他嘴裡度到她口中。輾轉,吮吸一番之後,他雙手託在她的腋下,將她的臉托出水面。
方立煜坐起身子,探出水面,“到了熱情的瓜那巴拉灣卻不衝浪,會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遺憾。所以……”他笑,“把一切都交給我。”
把一切都交給我。把一切都交給我……說這句話時,他一臉的真誠,如果不是自作多情,她甚至覺得他的眼中有著無限的憐惜。憐惜啊,天哪,憐惜,她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與憐惜這個詞有關聯。但她就是那麼毫無理由地相信了他,她——把一切都交給了他。
坐上一隻巨大的一人長的救生圈,子微任方立煜推著她,深入大海,離海岸只有十米之遙時停住。人隨流水東西原來就是這樣一種愜意的感覺——隨心所欲,放蕩不羈。
子微半躺在海面上,方立煜下半身泡在海水裡,上半身慵懶在趴在她的腿上,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玉足,忽然張嘴咬住她的腳趾。“啊!”子微大叫一聲,抽出腿來,一腳蹬在他的臉上,咚一聲,方立煜被她踹下水。
她撐起上身,哪裡還見他的人影。“方立煜。”她叫,側身探出頭到水面下尋找他,冷不防被從遠處賓士而來的排浪,掀入水中。她閉上眼,手舞足蹈,手中抓到一件東西,便如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撰住不放。一隻火熱的大掌扣上她的腰,下一秒她露出水面。
“可以睜開眼了。”她聽見他說。
睜開眼,看見他熟悉的戲謔的笑,她鬆了一口氣,不由抱怨,“你去哪裡了?”渾然不覺語氣中的嬌憨。
“我哪也不會去。”他圈她入臂彎,將她緊貼在自己身上,“所以你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