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垂了頭,替燕傑求情。
“錯在何處?”小卿看著燕月,聲音溫和。
“燕傑偷家裡的藥材去賣,燕月沒有嚴加管教,反而替他開脫,隱瞞未報,縱容師弟之錯,願領老大重罰。”燕月聲音有些顫抖。
欺瞞尊長,這罪認了,老大必定會像上次一樣狠打自己。上次雖然受罰,總在屋內,自己師兄弟面前,都是一起受罰長大,雖覺羞憤,也尚能忍受。
如今老大的意思,分明是要在這院子中刑罰自己。可是這客棧內最少也有二三十人,除去碧落宮的殺手、宇文蕭蕭、荊軻等男人之外,另有陳玄衣 、紅鸞等女人,想到這裡,燕月怕得身上都哆嗦起來。
“師兄,是燕月之錯,燕月願意認罰。只是想求老大開恩,能將這頓打暫且記下,等回到傅家,哪怕加倍再罰,小弟也絕無怨言。”燕月叩頭哀求,滿面通紅。
小卿將慕容芸的信扔給燕月:“慕容芸為何要見你?”
燕月驚得渾身一顫,卻沒有說話。
“你可有還瞞著我的事?”小卿的聲音已經冷了。
燕月垂了頭。難道老大已經知道了休夫人對自己所說之事?
小卿看著燕月:“看來,上次還是打得輕了。”
玉麒拿著鞭子站在燕月身後,燕月已經褪去長袍,卻懇求地望著老大。
“褲子也褪了。”小卿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玉麒踏前一步,一用力,將燕月的褲子猛地拽到了腿彎。燕月只覺腦袋轟地一熱,背上已經傳來一陣劇痛,玉麒的鞭子已經掄圓了打了下來。
每一鞭似乎都帶起一道血花,燕月痛得直吸冷氣,心裡卻對玉麒有種感激。玉麒為他留了底褲在身上。
小卿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
燕月背部舊有的鞭痕、棍痕依舊猙獰,尚未癒合。一鞭下去,肌膚上立刻綻開翻裂的血槽。背部很快就血紅的一片。
燕傑跪在旁邊,聽著鞭子落在師兄身上的響聲,強忍了淚沒有掉下來。雖然鞭子尚未抽到自己身上,但是師兄忍忍的呻/吟聲,已經讓燕傑似乎感覺到了那劇烈、無法忍受,卻只能忍受的疼痛。
老大沒有發話,玉麒當然不敢停。只是燕月背部似乎已經找不到著鞭的地方,鞭子只得落到了燕月的臀脛之上,鞭子過去,棉質的底褲立刻開裂,燕月終於忍不住道:“師兄,燕月說了。”
“休夫人曾說,知道燕月的身世。”燕月抬頭看向老大,眼中全是懇求之色:“老大饒過小弟這次吧。小弟不敢打聽自己的身世,但是如她能救玉翔,小弟還請老大許燕月赴約。”
小卿走近燕月,一掌打得燕月撲倒在地。燕月忙重新跪好,臉上已經高高腫起。
小卿已經接過玉麒手中的鞭子,一腳踢在燕月背上,將他踢得趴伏於地,鞭子揚起,又狠狠打在燕月的臀脛之上,力道之大,打得燕月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呼,身子前傾,幾乎摔倒。
“跪好!”小卿冷冷地喝道。燕月雙手撐地,勉強承受老大越來越重的力道。鮮血已經順著胳膊滴落地上。
鞭子帶著呼嘯地風聲,密集地打在燕月的臀脛上和腿上。
燕月咬了嘴唇,再不出聲,只當自己已經死了,隨老大去打。
“傅兄果真在教訓燕月兄。”一身白衣的荊軻忽然出現在院中。身後追過來的宋南已經嚇得跪伏於地:“屬下該死。”
小卿停了手裡的鞭子,看著荊軻:“荊兄是來觀刑?”
荊軻走到燕月身邊,看著渾身血汙的燕月,眼中全是疼惜,他跪坐在燕月身邊,嘆了口氣:“傅兄打起人來,竟與我哥一模一樣。”
燕月抬起滿是冷汗而蒼白的臉,對荊軻笑了一下:“荊兄還是請回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