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吃不下飯了。”
香雪瞪了香蘭一眼,對傅龍城笑道:“三老爺來了。如今正和五老爺在書房裡呢。大老爺請堂上坐,婢子去請兩位老爺來。”
傅龍城搖頭表示不必,徑自往龍星的書房去了。
最後一進院子裡,左側四間上房便是書房,右側的為正堂和臥房。
四天過去,龍星的傷基本已經收口結痂。他是不習慣用丫環換藥的,卻是最喜歡三哥龍晴幫他擺弄。
總是在屋內先放了炭盆,將精緻的瓷碗內裝好茶葉,放在炭上,慢慢烤著,然後淨了手,來到床邊,對趴在床上,一直歪頭看他的龍星道:“龍星乖,三哥幫你換藥。”
每當這時,龍星都會紅了臉,抗議:“三哥,我又不是老六老七。”
龍晴微笑著擺正龍星的頭,掀開被子,用涼涼的手指,將淡淡甜香的透明藥膏塗滿他整個後背、臀部和雙腿。動作輕柔。
龍星不但一點都不會痛,還總會癢癢地覺得很舒服。
藥膏塗好了,龍晴再淨了手,然後會輕輕按按龍星的脖頸,讓他放鬆,雙掌運起內力,離開他面板三寸左右,凌空虛按,沿著他的背部往下,緩緩移動,讓藥膏能更好地被肌膚吸收。
盞茶的時候,龍晴收功,有時候,會幫龍星蓋上被子,將烤好的養氣安神的茶沏上,端來扶起龍星,讓他喝下,然後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入睡,自己則坐在旁邊的軟榻上,喝著茶,看著醫書,一直這樣陪著。
有時候,卻會幫龍星換上潔淨的淡藍色長袍,看著龍星俊逸的臉微笑:“龍星好多了吧。”然後沏茶來,給龍星喝。這時候的茶,總是養氣提神的。
無論是龍星躺在床上香甜地睡去,還是看著三哥為自己繫上腰間的盤扣,總是感覺到心裡頭暖暖的,就連身上被棰楚的痕跡,似乎都盛滿了甜蜜。
甜蜜歸甜蜜,龍星還是苦著臉:“今天就要開始抄書了嗎?”
龍晴笑。若是龍星換好藥還要穿戴整體的起來,便多半是又被罰了思過或抄書。
前三天,龍星傷得厲害。
龍城吩咐龍晴,龍星那三天的抄書先緩了。只是緩,不是免,那就是要在隨後的幾天將前幾天漏下的罰補上。
看著龍星慘兮兮的臉,龍晴忍不住掐了下龍星的臉。龍星的臉有些紅,用手揉了揉,又抗議:“三哥真是,我又不是老六老七。”
龍星總覺自己已成年,比不得老六老七那般孩子氣了。處處穩重,力求像大哥一般沉穩,冷肅。
可惜在龍晴面前,這種要求總不能受到重視。三哥總是將自己還當成六七歲的孩子般。二十歲了,出門時,還總不忘給自己帶各種各樣的糖人回來
然而每次嘴裡說著:“三哥,我又不是老六老七”,可是,每次還是忍不住欣喜著將那些糖人慢慢含化在嘴裡,感覺那絲絲的甜慢慢地滲透。
“想什麼呢,還不來這邊跪著。”龍晴看著弟弟將養氣提神的茶喝了,嘴邊綻出一抹笑容來,竟被那笑容看得半天緩不過神來。心裡嘆道:“我這弟弟,端的是精神啊。”
龍星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肯輕易露出笑容,就算那樣還經常讓府裡的丫環看得暈倒。
龍晴感嘆:如今不過是微微展顏,即便已見這容貌快二十年了,自己都會茫然失神,有些愛不忍釋的感覺,若是旁人見了,豈非神魂顛倒。
想起昨日弟弟纏著自己,非讓給他弄點什麼藥物,讓他容貌變醜。“三哥,你救救龍星吧,若是下次再遇到什麼倒黴女人做出瘋狂的事情來,大哥說要用驚龍鞭打我的。”
龍星是真的怕了,才會去求龍晴。
龍晴又好氣又好笑,叫他切不可再胡說這樣的話,“若是大哥聽了,必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