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報著女人離開或許就不會回來的期望,在視窗望了一整天。
事實也真是如此,那女人到天黑都沒有回來。
正當一家人和睦的吃完晚飯,躺在床上睡覺時,由遠及近的馬達轟響聲,吵醒了剛睡著的男人。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心慌的直打鼓,心裡隱隱有預感,是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回來找自己算賬了。
“砰———砰———砰———”
一聲大過一聲的砸門聲,把樓上下住著的人,都吵醒了。
一個個縮在家裡,不敢出來湊熱鬧。
放到以前,就是拴都拴不住,他們看熱鬧的心。
樓委會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上門討要糧食,非打即罵,讓他們現在根本不敢出門。
小命更重要,活著才有更多的熱鬧可以看。
裴司遙連砍十幾下,都沒有將防盜門鑿穿。
裴司遙對厲氏集團的印象又好上幾分,不愧是花大價錢蓋起來的小區,這質量真是沒話說。
捶了幾下裴司遙沒了耐心,直接換工具,上切割機。
在客廳亂轉的男人,在聽到聲音停止後,輕手輕腳踱到門口,在他以為那女人砸不開門,要離開了。
誰知,下一秒,“嗡———”一聲巨響,切割機被拉。
男人嚇得後退兩步,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完了完了,今晚他是逃不掉了,但願李哥可以看在他之前那麼賣力的份上,照顧好他的妻女。
把門鎖切開後,裴司遙抬腳,輕輕鬆鬆把沉重的防盜門踹開。
“是你,對吧!”
看著舉著菜刀,一臉驚恐的男人,裴司遙拖著斧頭,進到屋內。
光看裝修就知道,這家在末世前,生活質量挺高,手裡應該有點資產。
裴司遙目光一一掃過,在看到客廳還擺著小孩子的玩具時,她明顯停頓了半秒。
在末世生存,最艱難的就是孩子和老人,客廳裡只有男人,裴司遙的目光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男人害怕的瑟瑟發抖,在看到裴司遙注意到房間時,他也不知道從什麼哪裡鼓起的勇氣,舉著菜刀衝向了裴司遙。
“你這個女魔頭,我殺了你———”
裴司遙沒動,目光轉冷,手裡的斧頭脫手而出,那男人在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住腳步,嘴巴大張著,不敢置信的看向砸進自己胸口的那把斧頭。
他乾啞的嗓頭,湧上一抹腥甜,嘴角緩緩流出鮮血,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就離開了這個人世。
裴司遙本心對女性和小孩,是多有不忍的,猶豫了再三,她也沒有去砸那扇門。
裴司遙在心裡默默下了一個決定,只要門裡的人不出來,她可以當作沒發現她們。
偏偏事與願違!
裴司遙拿著還在往下滴血的斧頭,轉身打算離開時,房門傳來了啪嗒開鎖的聲音。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不把這裡處理乾淨,裴司遙是不會離開的。
裴司遙向來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小孩子也不例外。
她上一世看見過,上一秒可憐兮兮叫你姐姐的孩子,下一秒就能微笑著把刀子捅進你的胸口,還甜甜的問你一句,“姐姐,你疼不疼?”
看著母女倆滿含仇恨的眼睛,裴司遙閉了閉眼。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嗚嗚嗚……爸爸,你說話啊……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小女孩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不顧媽媽的阻擋,奮不顧身的跑向了胸口開了一個窟窿的男人。
女人既然把房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