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多時日吧,我這個人是從來就沒有什麼時間概念的,很重要的原因是處在渾渾噩噩的時光裡面,得過且過的那種。
才上高中,在諸多的學生裡面,我算得了什麼呢?不過就是滄海一粟而已,我的學習成績,唉,我提也不願提起的,可是,所有人都要在你的面前提起,這是現實主義的東西,我愛搭不理的,它就在那裡。
秋雨綿綿的,我在南方的一個山鎮,亞熱帶的氣候區,不知不覺的,秋天的蕭瑟期已經過了,樓下的綠化帶已經是格外唐突的地域,空剩下林木的枝幹。
午睡起來,惺忪的睡眼,我趴在走廊上的欄杆上,吹著風,看著下面可憐的景色。雨一下,就有些冷。
我有些縮著身子往教室裡面走去。有些學生才午睡起來,他們才從教室裡面走出來。
很多學生都前呼後擁的往走廊那邊的廁所過去,高中時期的廁所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至少,我所瞭解的男生是五花八門的,有的在裡面抽菸,偷偷摸摸的在裡面玩手機……
我正要進到教室裡面去,突然看見了對面的教師辦公樓上,小廖的老班正扯著小廖的耳朵,看見小廖的班主任讓小廖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班主任自己進去了。
我一看見是小廖,連忙跑到走廊的另一端,兩棟樓很近,教學樓和老師的辦公樓是緊挨著的,每一層樓都架天橋,通往對面的教師辦公樓。
跑到走廊的盡頭,也就是一個陽臺,雨後的陽光透過低幽的雲層,剛好照到了那一塊,我衝著小廖吹哨,他抬起頭來,看見我很是意外,我想問他怎麼了,可是當時,距離太遠,我的聲音太大了要是驚動了別人(尤其是小廖的老班),可就不太好。
我沒有辦法,拼命的打手勢,可謂是手嘴並用,小廖大概知道我的意思,他說他現在不方便,並且用手指著食堂,我懂的,那是說等到了晚飯食堂再詳說。
我還是有點兒窮追不捨的樣子,他突然低著頭,並不動了,我不耐煩,就差衝他喊了出來,“哎呀,真是急人。”隱隱的,就馬上覺得不對勁了,我回身一看,班上所有人都進教室裡面去了,老班正靠在教室外面的欄杆上,看著我。
對,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跑著進了教室。
“你的臉,怎麼跟猴屁股似的?”我的同桌,小馬哥這麼調侃我。
我只輕聲的說了個滾字,便偷瞄一眼已經站在教室門口的老班,只一眼,我就縮了起來,原來,老班也看著我,確認過眼神,我就是那個捱罵的人。
“你還看個屁!所有人都進教室了,你是瞎呀還是瞎呀,就你在外面,在那兒杵著,覺得自己很帥麼?你妹的,再怎麼帥,有老子帥嗎?”老班站到講臺上,手指著我。
他一說完,全班鬨堂大笑,我忍住不笑,還是沒有忍住。
老班說完,他自己微微一笑,立刻又嚴肅起來,“你小子要是再讓我看著,信不信我揍你?嗯?”老班帶著威脅的語氣。
我就在我那個倒數一排的位置上,正常的坐著,即便是許多前排的人回頭來看我,我還是保持表面上的淡定。
“嗯?”老班這是在問我。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見老班向我走過來,“你聾呀!”老班幾乎是在咆哮。我立刻大聲回答說信,他才罷休。
他終於從後門走了,我們開始了下午的課程,“靠,今天真他孃的晦氣。”我邊拿課本邊不耐煩的說。
下午的課程主要是文科型別的,當時高一的我們還沒有分文理科,所以是所有的課程我們都要上的,我比較喜歡文科的,即便是喜歡,一個下午下來,我也沒有聽過多少課程,腦袋裡的思緒一直翻飛,就在想小廖是不是又犯了哪一條了,“玩手機被抓了的舊事?還是跟人幹起來了?還是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