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到最後,我也沒有想到他到底怎麼了,也懶得去想了,從認識他以來,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各種能想到的還有不能想到的錯,他都能犯上一些。
我還想起了,初中時期的小廖用毛毛蟲把女老師給嚇哭了,還私自出校門買小吃,在食堂插隊,並同值班老師爭了起來,當著眾學生的面捱了一頓胖揍……
想著想著,我就能忍俊不禁的笑。
晚飯的時候,我在下課前幾分鐘就已經準備好了,帶著食慾,帶著對小廖的好奇心衝向了食堂。
非常巧合的是,我到食堂四樓去,小廖還沒有到,可是看見餘沉沉,她,還有好幾個女生坐在一起,排隊的時候,就在看著她們,她們已經坐在那裡用餐了,“又下課比我們早。”我心裡這樣想,我環顧四周,湧進來的學生,我在看小廖。
打了飯菜,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小廖一會兒就來了,看的出來,他一臉的喪氣模樣,說實話,我有些餓了,拿著筷子快速扒了幾口飯。小廖也是隻吃飯,見我沒有說話,他也沒說什麼,他這個人,有個什麼事情,你得詢問他,他才給你講,不要指望他對你傾訴衷腸。
“怎麼弄的?”我停住筷子,抬起頭來看著他。
小廖嚥下嘴裡的米飯,慢慢的抬了抬鼻樑骨上的眼鏡,“還能怎麼了,就那麼一點兒事兒唄,雞毛蒜皮而已。”他又繼續低下頭吃飯。
“你還不知道我嘛,惹事兒精。”
看起來,他不太願意正面回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放下筷子,看向了別處,看見了餘沉沉她們,幾個女孩子聊得很開心,她們來得早,現在已經用餐完畢,有幾個端起了餐具送往餐具回收處,她站起來,正好看見了我。
她衝我揮手,我點點頭,揮揮手,她便轉身跟著之前的幾個女孩子走了。
我還看著餘沉沉的背影,“嘿!別看人家了,人家都走了。”
“咋被老班帶去了呢?你小子又幹啥了?”我問他。
“上數學課的時候,我跑出去打籃球來著。”
“你這不閒的麼?真是找事兒。”我看著他,他的眼裡是一種無所謂的神情,我已經對這種不屑見慣不慣了,感到無奈也沒有用。
他只是低著頭吃飯,他說他餓了,狼吞虎嚥的樣子,我也開始吃飯,然後我若有所思的問他,“呃,你上回的手機……事情處理完了麼?”
“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成了一筆舊賬。”
“那豈不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也沒有那麼嚴重,這都是小事。”
他一皺眉頭,就呈現出了抬頭紋,很深,我都說他的額頭深。夏天他一皺眉頭,都能把蚊子給擠死。
我不好再說什麼了,也不想再調侃他了,而是想起了自己的境遇了,忽而發現自己還不及他了呢,“至少小廖活的灑脫自由,無拘無束,自己倒是不上不下,不好不壞……”
此種狀況其實是令人難受的,就像是游泳,在水面之上的能呼氣,能夠讓自己沉底的人多半是游泳高手;只有像我這種長期呆在水層中間的人是最容易溺亡的。
很擔心,憂慮,可是似乎又無計可施,手足無措。
我同他吃完飯就進教室了,一下子就有壓力了,關於學習的,關於生活的情趣,細思極恐,我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空白的令人心慌。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知道我和小廖在很多方面上是相似的,只不過,我比較內斂和剋制,小廖呢?是想到什麼就立即付諸行動,我即便是反覆思考很多次,也不一定採取行動,比如說在喜歡餘沉沉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