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地吹著風說:“我今年九歲,乙酉年三月七日戌時的生辰,孃親你的生辰是乙亥年二月初六,屬豬。”
我掰著指頭數了半天,終於弄明白我今年原來二十五了。他說得這麼仔細,說不定真是我兒子。我思索腦子裡的線索,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個兒子,九歲大,名叫葉小酒。
可奇怪的是,我和我的夫君血滄瀾的兒子,既不姓血,也不醒孟,更不姓秋,卻是姓葉,我不明所以:“你為什麼姓葉不是姓血?”
小孩眼睛軲轆軲轆轉了轉:“你的孃親,她姓葉。因為你懷著我時同你夫君失散了,在母家住著便姓葉。”
我忽然想起了葉痕:“那我和一個叫葉痕的,是什麼關係?”
小孩爽快答:“你二表哥。”
孟小寶很快跑了回來,他縱身一躍輕飄飄地上樹,功夫好得令人側目。我說:“夫君夫君,你爹怎麼說?”
孟小寶說:“我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個?”
小孩葉小酒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要說便說。”
孟小寶於是繼續搖著扇子,正襟危坐地說:“我爹說,我的原名的確是叫血滄瀾。但他說這個名字給我帶來諸多厄運,以後是不能再喚的了。”
我鄭重點頭:“公公既然如此說,那我以後也叫你孟小寶。”
孟小寶笑說:“以後只許叫夫君。”
他的笑容讓我心神盪漾,但一旁的葉小酒卻十分不樂意,乾脆身子一歪橫在我們兩人當中,不讓孟小寶碰到我分毫,嘴中喃喃:“少兒不宜,教壞孩子誰負責?”
我雖然將信將疑,但卻十分想揍他一再壞我好事,我掌心豎起來,卻被孟小寶一把抓住:“娘子這樣可不好,怎麼能隨便打小孩子。”
我沒好氣地說:“那壞訊息呢?”
孟小寶忽然愁眉苦臉地合起摺扇,嘆口氣說:“壞訊息是,我爹在圓覺洞中沉睡五年,圓覺大師與鳴光施主也呆在洞中常年不出世,所以對我究竟在哪裡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不是十分清楚。”孟小寶說完,見我情緒有些激動,似乎要衝過來揍他,於是切切地說:“但是姑娘,我第一眼見你便覺得如此熟悉,這是我失憶以來內心最為澎湃的時候。我有六成把握,這孩子的確是你我的。而且普天之下,難以找出兩個容貌在我們兩人之上的人,而這個孩子的長相已清秀到前所未見,這樣來說,便又多了一成。”
葉小酒可憐巴巴地搖晃我的手臂:“孃親,你瞧瞧我,孃親,我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孃親呢?”
我倒還沒有心疼,孟小寶忽然將葉小酒一把攬過去,眼淚婆娑地抱緊了他,撫摸著他的細嫩臉蛋說:“孩子,你受了這些年的苦,爹爹知錯了。爹爹往後一定加倍疼愛你。”
我瞧著他的模樣不禁肝火旺盛起來,伸出手背在孟小寶額頭試了試體溫,小心翼翼地問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裝兒子沒節操
孟小寶以大戶人家公子的派頭,邀請我與那小孩葉小酒一同去吃飯。我們爬山爬了許久,越爬葉小酒越是高興。他似乎是來過這個地方,不停地說起許多年前我如何如何帶著他在這山上玩耍。
他握上我的手,仰著腦袋跟著我說:“以前孃親帶我在這靈鷲峰的山下吃肉串,我咬了孃親一口,孃親哭得稀里嘩啦。”
我黑著臉睨一眼孟小寶,他果然像看笑話一樣地瞧著我,將我愚蠢的本質看得清清楚楚。我斜眼等著握住我手的葉小酒,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捏疼。
葉小酒的骨頭彷彿感覺不到痛感,我捏他他也不叫不哭,實在令我更加著惱。反而我欺負他的模樣被孟小寶全然看了去,他將葉小酒的手奪過去,責備地對我說:“小酒還小,你這麼打他,他將來會記恨你。”
葉小酒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