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卻並不清楚。依照周家透露出來口風,難道他們真的找到了同樣的靠山?
當這群平均年齡已有五十的世家掌權人進入別墅中,看到坐在主位的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時,他們的心情是蒙逼的。
當即有年輕一些的人質問坐在薛湘靈身邊的周家人道:“這是何意?”
周家主是個面容和藹的老翁,只看表面的話他似乎和公園裡耍太極遛鳥下棋的老頭兒沒什麼區別,他呵呵笑道:“這位是薛仙師,是不是覺得她很年輕?只是看起來的話,恐怕秦家背後的那位高人秦齊景,也比她大不了多少歲。”
各人沉默不語,薛湘靈知道這群老狐狸個個都是人精,懶得多費唇舌饒彎子,直截了當地說道:“請諸位到這裡來就是想讓諸位合力對付秦家,我知道諸位對我心存疑慮,”她說到這裡,各人只見她面前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近十個瓷瓶,而他們根本沒見到她有所動作,“事實勝於雄辯,諸位每家可以拿一瓶丹藥回去服用,七天之後,如果對我有信心請再來這裡。”
各人面面相覷,說實話,這些來歷不明的丹藥他們怎能輕易入肚,然而薛湘靈真的沒有再多說,見他們各自沉默,彷彿不耐煩一般,輕飄飄地起身離去,根本不管他們接不接受,像足了高人風範。
而周家幾人跟著她起身,親自將她送到別墅門口,才回到會議廳裡重新落座。他們是嚐到了“仙丹”的好處的,看著桌上立著的瓷瓶,不免有些眼熱,如果不是薛湘靈認為僅憑周家不是秦家的對手,而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怎麼會白白看著其他世家分自己的好處。
周家主說對諸人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已年逾古稀,心臟一直不好,這些年都在療養,不太理事了。前些日子,我服了幾枚丹藥之後,不僅渾身毛病都沒有了,不僅身體還是腦子,都和三四十歲的壯年時候沒有區別。”
他這話說的,和電視、街邊不入流的假藥廣告似的,可是他身份擺在那裡,而且看起來確實精神奕奕、紅光滿面,甚至有鶴髮童顏的跡象,讓眾人半信半疑。
“我知道你們不敢亂吃東西,這些丹藥你們儘可以拿去檢測機構檢查,就怕你們後悔檢測用掉的那一粒。”周家主知道多說無益,就像薛湘靈說的,事實勝於雄辯,他們最好相信,願意合作,要是不相信,只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等著後悔吧。
沈修篁坐在一輛汽車裡等薛湘靈,她坐上副駕駛位,對他陳述了剛才的場面,甩了甩頭髮說道:“我是不是很有得道高人的風範?”
“挺像賣假藥的。”他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說道。
汽車緩緩駛出別墅大門,薛湘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學過開車?”
“沒有,”他一臉認真地換了個檔位,說道,“我這是第一次開。”
薛湘靈:“!!!”
一出別墅,汽車驟然提速,飛馳而去,薛湘靈倒抽一口冷氣,奇怪了,御器飛行比這汽車速度快得多,還是在半空中,她也不見得害怕,怎麼這時竟然心驚膽戰的。
這片市郊多為豪門望族置業,寬闊平整的道路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車輛,所以他絲毫沒有減下速度,讓時速表的指標傾斜到極致,將這臺穩重低調的賓利雅緻飆成了賽車。
暴雨傾盆,薛湘靈卻幾乎聽不到雨水擊打車窗的聲音,眼見進入市區的立交橋已經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推了一下沈修篁的腦袋,說道:“別玩啦,要進市區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京城主幹道路能堵到十環開外,沈修篁也沒了興致,停下車對她說道:“我們直接回去吧。”
他的意思是御器回去,她沒意見,有條件的話誰願意堵車,“那這車怎麼辦?”
“就放在這兒,讓周家的人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