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動起手指,繼續翻閱其他評論。可惜剩下的評論也不再出現有價值的資訊,而且正如博主所說的,不到一個小時,這條博文就被刪除了。
她心中的焦慮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隨著博文的被刪而消散,紫清派訊息封鎖得十分嚴密,在整個網站裡也檢索不出相似的資訊。
只憑相似的姓名發音和是凡人這兩點,根本無法確定身份,自己的仇人是男朋友的親生父親這種萬里無一的狗血劇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發生……但無論如何,不去探一探虛實,她沒辦法安下心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紫清派作為第一大門派,必定戒備森嚴,還要等到修士交流大會的時候,或許才有機會。
她強迫自己從混亂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同桌和班長一行人正要從甜品店離開,他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掠過,她開始時不以為意,忽然間腦海裡卻溜過一個念頭。
以前她還不知道秦家背後有秦齊景撐腰,想借周家的勢力對付秦家,為免秦家查出她的身份後,用她曾經的同學、老師、鄰居威脅她,她曾經委託周傳榮為自己尋找一個替身。現在這個代替她身份的人,或許還能幫她做別的事,比如調查曾經對她有恩的人,需要什麼樣的幫助……
☆、去來之非我(二)
暑假,尤其是高考結束之後的暑假,是被鳥籠似的高中束縛著的學生們放飛的時節。儘管天氣一天天地熱了起來,而且六月的天氣忽而驕陽似火,忽而大雨傾盆,也擋不住畢業生們洶湧澎湃的玩樂激情。
但總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何蓉,高考一結束,她立刻就進了餐廳打工。這個餐廳即使在海州城裡也算得上高檔消費場所,不僅薪酬比同行業的要高一些,而且偶爾還會得到不菲小費,她能得到這個打工機會,還是厚著臉皮拜託了某個對她有意思的富二代同學。
雖然有時候會遇到一些讓人厭惡的事情,比如現在,某位滿腦肥腸的“成功人士”在她端上飲料時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還曖昧地在她的年輕柔滑的手背上摩挲著,肥胖油膩的臉上掛著噁心的微笑,問她道:“這位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見,她忍著心裡翻騰的噁心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掛著刻板的微笑,問道:“先生還需要點單嗎?”
她不能疾言厲色,給對方投訴她的理由,不管對方如何出言調戲,她都只答非所問地推薦著本餐廳的選單,“這個澳洲龍蝦是今天早上剛從紐西蘭空運來的,非常新鮮,先生需不需要來一份呢?”
一般來說,那些人都會適可而止,偶爾還會多添一道她推薦的菜。在這裡消費的幾乎都是有名望的人,還沒有人急色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餐廳服務員死纏爛打。
除了客人的調戲之外,她還得應付同事的明朝暗諷和偶爾的小算計。她得了個空上衛生間,不出意外地又聽到同事在背後說她壞話。
“我剛剛又看到那個薛湘靈被客人摸了,她啊,老是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去勾搭那些有錢的老闆。”
“長得好的女的就沒有不賤的,老是勾三搭四跟雞也沒什麼差別了。我們餐廳從來不招短期工,還不知道她給誰睡了才能來做工的。”
她面無表情地在隔間裡等她們走了之後才出去,一開始她也曾憤然地和她們理論過,但隨後就被她們聯合起來算計,不僅被經理罵了一頓,還扣了幾百塊工資。
她走到洗手檯前,看著透亮的鏡子裡映著自己的面容,明眸皓齒,皎潔明豔,這張臉即使長在從來衣著樸素的她的身上,也能時時刻刻吸引旁人的眼球。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才低下頭去,將雙手放到感應式的水閥下衝洗。
可惜,她清楚地知道,這張臉不是屬於自己的,甚至連她的名字、身份,以及某部分記憶也不是。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