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也看看,這世上再也有沒有比這開的正豔的鳳凰花更好看的花了。
花開相宜人相憶,未待故人作相思。
☆、第88章 變故
逞了口舌之快的宜妃;怨恨在心的婉淑媛,溫婉豔麗的榮修儀;低調無寵的安婕妤;清高出塵的宓婕妤,脈脈不得語的禧嬪……
所有人都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君言輕抿了一口琉璃杯中物,溫潤的果酒入喉;卻怎麼也嘗不出往日的甜膩來。
到底是哪裡不對?
為什麼那種不安和恐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晚宴如火如荼地舉行著;絲毫沒有因為君言的不安而有任何影響。
宮中這樣的大宴,必定會有宮人獻舞;樂姬伴奏這樣的節目。
如雲的舞姬從場外拖著長長的雲袖慢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蒙著臉頰的女子。她對著眾人福□子,算是見禮了。
座上的齊縉手抬了抬;示意可以開始。
舞姬們的舞蹈多為宮廷舞;並不會十分魅惑出格,中規中矩,第一次看或許還會覺著有幾分美意,可君言畢竟在宮裡這麼久了,這樣的舞蹈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沒了興趣。
只是那名領舞的舞姬好像有些與眾不同。
和所有人不同的是,她並沒有換上統一的嫩粉色舞裙,而是一身湖藍色,穿的也像是宮妃的打扮。
這樣一個特別的人夾雜在群舞中間卻不顯突兀,所有的舞者都像是她的陪襯。
一舉一動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水袖略翻,朱唇輕啟。
姣好的面容被同色的面紗遮掩住,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來,君言正了正身子,頭往後靠了靠。
緩竹會意地湊上前來:“主子,有什麼吩咐?”
“那領舞的是誰?這樣的宮宴竟如此大膽。”君言壓低了聲音,眉宇間透著不耐與厭煩之情。
倒不是因為這人刻意邀寵,而是畢竟這是召請了外臣的宮宴,一個妃嬪上來獻舞,自降身份不說,也讓齊縉臉上掛不住。
這樣的事情其實左右也不歸她一個小小昭儀管,可君言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心底的那口悶氣。
緩竹聽了這話,一愣神,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女子的臉上,仔細辨認下,有些猶豫地開口道:“看著像是……像是……蘇才人?”
“蘇才人?”
原諒這個才人太沒有存在感,君言想了許久,才朦朧間有些印象:“延禧宮的蘇才人?”
“正是。”緩竹又看了一眼那女子,言語間帶著篤定。
蘇才人的舞技不俗,還有幾分新穎的意思在裡頭,動作輕盈,舉止優雅,怎麼看也不像是臨時起意的樣子。
君言想到這裡,目光落向了上座的小皇后,莫非這蘇才人也投靠了皇后?
可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這樣的宮宴,讓一個才人上去領舞,君言覺著這可不是提攜,更像是打壓和輕蔑了。
不論君言怎麼想,蘇才人的舞還在繼續,每一個旋轉和跳躍都十分考究,若是單拉出來瞧,這蘇才人還真是有幾分能耐的。
隨著樂聲的漸漸落定,蘇才人的舞也接近了尾聲。
上座的皇上似乎沒有認出蘇才人來,眉宇間還帶著幾分讚賞:“今兒的舞倒是新鮮,從前都沒見過這樣的,皇后安排的不錯。”
齊縉的話語裡帶著讚揚,可小皇后的臉卻不由自主地白了幾分:“臣妾……臣妾謝皇上誇獎。”
齊縉唇邊笑意漸深,語氣裡帶著打趣兒與調笑:“朕的皇后現在也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意思了,從前還只是個小丫頭呢。郭宰相教導的很好。”
他說著衝著下座的郭宰相舉杯,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