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手段盡出,蕭北夢自然是能扛過十招的。但對他而言,打不過杜知舟,扛過十招與扛過一百招,並無區別。
“前輩,我知道,我與當世的這些真正的天驕相比,差距還很大,沒有自傲的資本。”蕭北夢緩緩說道。
“杜知舟只能說是優秀,他與真正的天驕相比,還有很大的距離。不說鳳離,就拿學宮的趙燕雄來說,若是杜知舟對上他,估摸也就能撐十招左右。
但是,趙燕雄若是對上全力出手的鳳離,能撐過十招都算僥倖。”
說到這裡,江破虜眼含深意地看著蕭北夢,道:“你現在應該能找準自己的位置了吧?”
蕭北夢長嘆一口氣,貨怕比,人更怕比。
江破虜的本意是激勵蕭北夢,看到蕭北夢的神態,又怕打擊到了他信心,連忙補充了一句:“你的起步慢,修為戰力不如人家,在情理之中。但是呢,你小子擁有一副變態的體魄,悟性又相當不錯,假以時日,未必就不能與那些真正的天驕們一較高下。所以,也不要灰心。”
“多謝前輩勉勵,我會努力的!”蕭北夢自然知道江破虜的心意,笑聲回應。
在蕭北夢和江破虜入住後,旅店四周,立馬布下了州牧府的重重眼線。蕭北夢兩人自然知曉,但卻都毫不在意。
同時,蕭北夢並不急於去州牧府,而是悠哉悠哉地在甘淄城內閒逛。
依照他的意思,火龍珠在他的手裡,該著急的是杜子騰。他越是悠閒自在,杜子騰便越是坐不住。
蕭北夢與杜子騰還未見面,交鋒其實已經開始了。
……
甘淄城,州牧府。
“父親,只要你能想辦法把江破虜給牽制住,我就能輕易廢去蕭北夢。”杜知舟的神情憤怒且兇狠。
城門一戰,杜知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蕭北夢一拳給轟飛六步遠,這對他而言,乃是奇恥大辱。
“舟兒,在城門前,你本來有機會重創蕭北夢,但你卻託大,白白錯失了大好機會。”
杜子騰微微蹙起了眉頭,“我與蕭北夢打過一回交道,此子行事,看似乖張隨性,實則審時度勢,進退有度,他是不會再給你出手機會的。
而且,江破虜的話已經有了敲打之意,老虎再老,他畢竟還是老虎。
舟兒,你要記住,機會一旦錯過,便很難再有。”
杜知舟皺起了眉頭,道:“父親,江破虜厲害不假,但那也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能請吳斜河出手,未必不能勝過他。即便不能勝過他,將其牽制住,肯定是能夠做到的。”
杜子騰輕嘆一口氣,道:“舟兒,我們杜家祖上留下的這些香火情,用一次就少幾分。能不動用,就儘量不去動用。”
“父親,火龍珠乃是我們杜家的傳承之寶,是我們杜家的榮耀象徵,我們必須拿回來。
以前,蕭北夢躲在學宮當中,我們拿他沒辦法。現在,他自己送到甘淄城來,我必須從他的手裡將火龍珠給奪回來,還要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杜知舟咬牙切齒地說道。
“火龍珠自然是要拿回來的。”
杜子騰抬眼看向了杜知舟,輕聲道:“舟兒,你二弟不成才,我們杜家肯定是指望不上他的,杜家復興的擔子只能落在你的身上。
以前你年紀尚輕,我也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現在,你已經是九品元修,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將會踏入上三境。
你現在思慮問題、做事,不能再只管自己的快意恩仇,得做通盤的考慮,得去計較得失,梳理主脈支流。
一個家族要興盛,後輩子弟驚才絕豔很重要,但又不僅僅憑靠這一點,還需要謀劃佈局,步步為營,做久遠計。”
杜知舟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