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現在正春秋鼎盛,家族之中的這些紛繁複雜的事情,還是由你來處理吧。我現在得一門心思的修煉,先晉入上三境再說。”
杜子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每次提及家族,你就是這副模樣。父親總有老去的那一天,你總要將家族的擔子給扛起來。”
“父親,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背上這麼一個沉重的烏龜殼。”杜知舟嬉笑著一張臉。
“好吧。”
杜子騰又長嘆一口氣,道:“為父也沒有讓你現在就執掌杜家,只是希望你現在開始,碰到問題,要轉換思考的角度。
就拿蕭北夢一事來說,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蕭北夢定然知曉火龍珠對我們杜家的意義,他為何會在五年前借勢從我們杜家拿走火龍珠,現在又堂而皇之地來到甘淄城?”
杜知舟稍作思索後,道:“蕭北夢天生寒毒侵體,火龍珠正好有壓制作用,他要火龍珠,並不難理解。至於他明目張膽的來甘淄城,不過是仗著學宮給予他的特席身份,有恃無恐罷了。”
杜子騰搖了搖頭,“舟兒,你說的這些,都只是表象。你要擦亮眼睛,透過現象看本質。
你要判斷一個人的意圖,得先對這個人的性格,人生經歷做仔細分析。
太安城二十年,博得天順第一紈絝的名頭;學宮五年,成為學宮特席。
即便他這個特席,有很大的因素要歸結於他南寒王長子的身份。我們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蕭北夢不簡單!從紈絝到特席,很可能就是他的精心計劃。
若是這樣的話,他來甘淄城,必定有所圖!”
“父親,你的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太瞧得起蕭北夢了。”杜知舟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不服氣。
杜子騰擺了擺手,“舟兒,面對對手,你再如何高估對方,都不會出差錯。蕭北夢五年前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現在卻能一拳把你轟退六步,儘管你當時沒有動用元力。
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我們重視麼?”
杜知舟皺起了眉頭,半晌之後才說道:“父親,蕭北夢與我對拳的時候,他也沒有動用元力,或者說,他並非元修。”
杜知舟被蕭北夢給轟飛,不是光彩的事,他嚴令典猛和在場的騎兵軍士,絕對不準對外說出對拳之事。
他礙於面子,也沒有對杜子騰說蕭北夢沒有動用元力的事情。蕭北夢的肉身比他還強,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此際,在杜子騰的點撥之下,杜知舟對蕭北夢的看法急劇轉變,已經將蕭北夢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他的肉身居然這麼強!”
杜子騰的臉上現出了詫異的神色,問道:“你的感知沒有出現差錯吧?”
“肯定是錯不了的。”杜知舟輕聲回應。
“蕭北夢天生寒毒侵體,體魄孱弱,如今的體魄竟然如此之強,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學宮當中有了奇遇。學宮不愧為天下第一學府,竟是有改頭換面的本事。”杜子騰出聲感嘆。
“父親,蕭北夢的年紀並不比我小多少,體魄再強,他現在連元修都不是,在武道一途上,成就有限,算不得一個大威脅。”杜知舟緩聲說道。
“蕭北夢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能調動的力量,南寒、學宮,無論哪一個,若是能為他所用,都不是我們杜家可以應付的。”
杜子騰眉頭微皺,道:“我們想要從他的手裡拿回火龍珠,就要弄清楚他來甘淄城的目的。這樣,我們才能有的放矢。”
杜知舟想了想,道:“父親,我覺得我們在這裡分析來分析去,始終不得要領,何不直接去問他?他有所求,我們要火龍珠,既然動用武力沒有勝算,何不試著談一談?”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