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這個局,就是要讓蕭北夢難堪出醜的。當初,他要收錄蕭北夢至門下,被蕭北夢直接拒絕。如今,蕭北夢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書法院教習,這讓他怒火中燒。
今天,他讓書法院的弟子們準備了諸多書法方面的題目,要給蕭北夢一個下馬威,讓他出醜。儘管何求聽聞蕭北夢在書法方面有一定的造詣,但不認為能有多高,畢竟年紀擺在那裡。
何求乾咳了兩聲,笑道:“弟子們的問題,我自然是解答過了的。但是,他們還想聽聽蕭教習見解,不準,蕭教習的答案對他們會有一定的啟發。”
“對,我們想聽聽蕭教習的見解。”何源立馬出聲附和,其他弟子連忙跟著幫腔。
“蕭教習,你看看,弟子們如此的熱情,怕是不好辜負哩。”何求一臉的笑意。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盛情難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蕭教習,我想請問您,……。”何源不待蕭北夢的話音落下,便急急開口,跳得最歡。
“慢著。”
蕭北夢揮手將何源打斷,沉聲道:“你們人這麼多,本教習若是一一解答,怕是三天的時間都不夠。本教習不久前闖關鎮妖塔,身體有些疲乏。這樣,我今天只回答三個問題,誰來提問,有本教習來點。”
何源一愣,當即臉皮發紅,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何求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蕭北夢在心底輕嘆一聲,他心中是希望何求出聲反對或者何源當場說出不敬的話、做出不敬的事,這樣一來,他便可以藉機發飆,以強硬的姿態破局。
連賀西風他都硬剛過,哪裡會怕何求。
只是,何求和何源沒有給到他機會。
於是,蕭北夢微微抬頭,指向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弟子,道:“第一個問題,由你來提問。”
白衣弟子先是一愣,隨即快速問道:“蕭教習,我想請教您,書法六大難之中的結構之難,如何才能更準確地把握好字形結構?我寫字的時候,總在結構方面不得要領。”
“這個問題倒是中規中矩。”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聖朝書法大家王書聖曾經說過,若平直相似,狀如運算元,上下方整,前後齊平,便不是書,但得其點畫耳。
要把握書法之結構精要,便要注意兩點:從形態上講究對比、變化,從內涵上講究神采、韻味。”
眾弟子聞言,臉上齊齊現出了驚訝之色。
今日,他們聽從何求的安排,要出題為難蕭北夢,各自準備了一些題目。
這些題目說難不難,但若是對書法沒有一定的研究和理解,是絕對說不出要領的。
能夠進入學宮書法院,自然在書法方面都有一定的天賦和造詣,對這些書法院弟子而言,蕭北夢能夠通關鎮妖塔,他們佩服。但讓蕭北夢做書法院的教習,他們絕大多數人心中是抗拒,並且不服氣的,因為戰力和書法分明是兩碼子事。
但是,蕭北夢方才對書法結構的見解,可不是泛泛之說,若是對書法沒有一定的研究和體悟,是講不出這麼一番道理來的。
故而,場中多數的書法院弟子,對蕭北夢的印象大為改觀。
張方成和方美玉同樣的面露驚訝之色,他們對蕭北夢就任書法院教習的事情,也是有看法的。隨便來一位學宮弟子,便可以成為書法院教習,這不顯得書法院教習太過廉價兒戲,人人可做麼?
蕭北夢方才的一番話,可謂說中了書法結構之精要。
何求同樣也有些驚訝,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今日很可能打臉不了蕭北夢,反而是替他造了勢,在書法院弟子的心中贏得了好感和信任,從此在書法院站穩腳跟。
“弟子心有所悟,多謝蕭教習提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