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與你一起去度過,一起去承擔。”多麼厚重的一份責任感,遠比當初高一下學期那次決定性的期末考試要更有決心和毅力,如果在當時,在課業上,具備這種決心和意志,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呢?
“都不問什麼事情,你都這麼應承下來?”她問道。
“你又不告訴我,我不問就是了,反正我不管,我是願意的。”
“好吧,我告訴你吧,我們要去西山的山谷,這週末正是他去世七天了,應該去看看他的。”
方才反映過來,按照當地的習俗,人在去世的第七天,家裡其他的人還有親戚是要組織儀式的——迷信者說,人在去世的第七天,會因為眷戀人世間的人和事,他的魂魄會歸來在這世間再走一遭。
平常人家有親人過世,在第七天,要到墳冢上去打理,放鞭炮,點香,把親人聚在一起,算是“再見一面”。
對於餘沉沉的這個想法,第一個在我的頭腦中形成的,就是迷信,在本就不存在的虛幻風俗裡面尋求心靈的慰藉,有些無知和呆傻,客觀上的確是這樣。
主觀上一想,其情可原,其行可憫;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既然不能找到讓她走出來的法門,依著她豈不是也是一種選擇,不需要跟她狡辯,著急不得,在日常這樣的生活中,潛移默化,慢慢的都會好起來的。
況且,我已經答應她了,說到的東西,就要做到。
“好的。”
“謝謝你。”
“都是應該的呀。”
“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晚安。”QQ就由原來的鮮明變成了灰色,下線了。
滿腦門的汗,方才打洞的土撥鼠再一次鑽了出來,看著陽臺上因為燈光聚集的小飛蟲,那是隻能從門上的玻璃窗戶往外看,寢室的門現在關上,在那邊的大窗戶,看到長江上的漁火,還有江兩岸的燈光映在江水上,夜間的繁華燈火那樣璀璨,印證著這座小縣城的繁華。
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多鐘,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熱鬧的,唯獨學校裡面寂靜,時不時的,外面的風從微微開啟的窗戶口進來,室友都已熟睡,就我,輾轉反側,不斷的想,“張玉林的老班周長發很傷心吧……”據說後來他參加了張玉林的葬禮,這些天,時不時的上醫院去探望受傷的學生……
他今天喝多了,是在樓梯間見到他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紅紅的臉頰,隔著一段距離,都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僅如此,在他後面的,還有年級主任,兩個人走在樓梯上,周長發一個踉蹌,腳沒有跨上上一級臺階,噗通一聲,跌在了樓梯上,大胖子年級主任,一把扶住他,扶起來,他的鼻孔流血。
“老周!你看著些。”兩個人攙扶著搖搖晃晃往上爬,我在樓道口看著,因為怕捱罵,所以即刻走了。
我想,餘沉沉是不是專門請假回家參加了葬禮,人生最後的送別,很重要的時刻,後來我問她,她說沒有,原本是要去的,可是班主任沒有給假,還給嚴厲的批評了一頓,她的那位教語文的班主任給了一個回覆,“好生唸書,斯人已去,不可追也!”餘沉沉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她對張玉林的情感反而變得熱烈起來。
是不是隻有失去了才會真正懂得珍惜?
在一次體育課上,我們兩個班的體育課竟然排在了一起,以往也是這樣,只不過,很多時候,餘沉沉班級的體育課總是被其它的科目老師佔用,或者我們班時不時也有這種情況,所以相見的時間是很少的,但是那天天氣很好,我們就在操場上相遇了。
不過談話很簡短,主要是因為這裡不是一個可以促膝長談的地方,因為在你的濃濃情意的背後,總是有著兩個班的人的眼睛看著。
體育課第一項就是跑步,這種課前的熱身運動是自由發揮的,沒有順